放下筆的時候,她的手是顫抖的。
“我不想再麵對那種傷害,不想再莫名其妙地被綁架,不想再流產。以是,我要和你仳離。”
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,去清算東西,在戰熠陽返來之前分開。
“蜜斯,你要去那裡?”出租車司機看著後座上淚流滿麵的女人,有些憐憫地問。
許榮榮的每一句話都是控告,他不能庇護好她,不能讓她放心,不能給她想要的餬口……
“媽,我和他仳離了。”她聞聲本身這麼說,說的時候彷彿有刀子在不斷地插她的心臟,她痛得將近堵塞了,“我不能有身的事情,我曉得了。”
也不成以,他不能冇有許榮榮。
彷彿……是如許的,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麵對傷害,還讓她落空了他們獨一的孩子。
但是,他的餬口裡已經不能冇有許榮榮,要他在仳離和談書上具名,跟把他的心臟挖掉的結果是一樣的――他會死。
當天下午戰司令就把仳離和談書送到了許榮榮手上,她看也不看就狠下心簽上字,讓勤務兵送歸去。
就連他們剛結婚時他買的花都開到了荼蘼,比如他們之間。
出租車司機歎了口氣,從後視鏡裡看著後座上的女人,她就那樣看著窗外,目光眷戀。
不管想多少遍,他的答案隻要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