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源寺也是一間非常闊大的寺廟,和尚香客浩繁,離著清心閣也有些遠,她們少不得要早些走,是以比慕顏夕幾人先分開。
高昭然聞言收斂一些,拍鼓掌,卻見蕭墨染和慕顏夕一起過來,她滿臉喜色,衝到慕顏夕麵前高低打量,“妖精你去哪兒了?你知不曉得我差點就報警啊,你個半殘廢亂跑甚麼。”
她之前,不也是一個不分對錯,枉渡慈悲的羽士嗎?修道悟道,道既不正,何來悟道。
纖細的聲響融進無塵的聲音,讓她模糊的煩躁感垂垂褪去,“徒弟,道,究竟是甚麼?”
蕭墨染望著她冇說話,隻手裡的念珠轉的越來越快。
葉純白想了下,點頭,“也好,那費事沈蜜斯一趟。”
蕭墨染遠遠的望著清心閣中的大殿,香霧嫋嫋,在綻放的晨光下襯的寂靜厲穆。
蕭墨染仍然不明白,她看不透,想不明白,定定的望著無塵道長,“師父,請許我下山,或許出世,能讓我瞭然人間統統……”
高昭然也不惱,眼睛眨的風情萬種,“慕公公可真是榆木疙瘩,奴家可就是喜好你這半人半妖的呢,你與奴家數夜風騷,怎地現在想扔下奴家就走嗎?”
待她們再次回山去尋葉純白幾人,是在靈堂前才找到她們,那處圍著幾個羽士,高昭然氣急廢弛的揪著此中一個羽士道袍領口怒道:“人不見了?!明天還都好好的,明天你竟然奉告我兩小我都不見了?!你覺得這是拍穿越劇呢?死妖精丟了也就罷,為甚麼你們大師姐失落你們找都不找?!丟給我一句冇見到人就完了?”
沈凝低聲說:“我跟你一起去,死了那麼多人,總得有個作證的在纔好。”
蕭墨染捧著骨灰罈,定定的望著一塘的純白蓮花,枝葉翠綠欲滴,靈動活潑,蓮花不染灰塵,高絕於世。花葉不相離,相伴相生。
時過境遷,千萬年以後,很多人,很多事,身處的凡塵俗世,都變的不再是我們熟諳的模樣。
清竹臉上似有迷惑,清蓮師姐麵貌不改,好似更見清雅,隻性子卻有些纖細的竄改,究竟竄改甚麼處所,她又想不透辟。
慕顏夕眼尾抽了下,恨不能一耳光扇疇昔直接讓她摔下峨眉山,這甚麼人啊,跟團黃泥一樣,逮哪兒黏哪兒。
慕顏夕眉眼彎彎,眼尾妖嬈嬌媚,“感受……挺差的,算了不說這個,回成都。”
秋深夜長,不比夏季五更天已稍亮,現在是拂曉前最暗淡的時候,群星漸消,散在沉沉的黑夜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