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剛纔蕭墨染幾次頂撞，早就讓她名譽掃地，今後在眾弟子之間怕是也會有閒言碎語，可貴以往的嚴肅。

如同放開一層柔嫩而清冷的薄紗。

蕭墨染望著屏風，一室暖和的熱氣，卻暖不了她的人。

慕顏夕從她身後環繞，探手摘去她的束髮簪子。

無塵暖和神采收斂，看著無妄，“去。”

而本身對慕顏夕的心機，她老是不肯去想明。

慕顏夕下巴抵在蕭墨染肩上，將她揉進懷裡，順著在她額間撫過，“你可返來了，雨大風冷，你受不得寒，有冇有感覺不舒暢？”

是否該像徒弟所言，當斷則斷？

慕顏夕還是笑著，涓滴不見嚴峻，“是不是我想要，墨染就會給我？”

“剋日西殺白虎星群頻有異動，白虎主交戰，為天上凶神，又承其百獸之王的威勢，得辟邪驅鬼神力，恰逢七煞凶星日漸敞亮，塵凡或有大亂。”

“我想要你。”

“渾沌初開，六合本為一體，生靈萬物皆無，唯渾沌青蓮生於其間，有葉五片，著花二十四瓣，結一顆蓮子，待盤古出世，六合才分，始成上古洪荒，渾沌青蓮分崩離析，花瓣化為二十四造化玉牒，得於鴻鈞道祖，自此，才衍道統天命，然其一造化玉牒竟不知所蹤，後代偶有先人所得，卻已分為青蓮玉璧，存數多寡，無人曉得。”

“觀你本日言行，此番下山該很故意得，為師甚慰。”無塵抬手，掌心躺著奇楠沉香木念珠，念珠上的紋刻因天長日久的摩擦已經非常油滑，此中有一顆有些藐小的裂縫。

蕭墨染眼眸水墨搖擺，不答。

幾百弟子躬身施禮，同喚道號。

無塵微微側身去看蕭墨染，眼裡閃現幾分慈和的笑意，“清蓮，你可明白？”

無塵抬手，免除她的禮數，“講。”

掌心之下溫度稍熱，許是山風吹過淡了熱氣，不那麼燙人。

三進的屋子環成一個小院，古樸簡樸，左邊是書房，兩麵靠牆的書架，放滿了收藏的道法經文，窗前是書桌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，還放著一副未寫完的字，桌角的筆筒裡插著幾隻鋼筆，劈麵放著個蒲團，供奉了慈航。

蕭墨染端倪清濯，臉上模糊透著些紅，眼底透辟如溪，她回身關好門，聞到檀香中揉著很多冷香味道，唇邊稍稍彎了彎。

慕顏夕從屏風後出來，眉眼彎彎，擦淨手上的水，走到蕭墨染麵前，攬著她，笑意更深，吻上她微涼的唇。

無念沉道：“現世爭端算不得亂，依掌西席姐看，白虎星君異動，但是為七煞凶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