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萬年還是點頭。

再次回到張萬年的房間裡，他的狀況比之前要安穩很多，呼吸很均勻，像是睡著了。

“那您細心想想，有冇有獲咎過甚麼人，有誰會想要你斷子絕孫？並且這小我還很討厭房強和馮慶友，恨不得他倆一塊死。”

“你說他跟你大哥走得很近？”我尋覓著切入點問道。

“冇有其彆人經手過壽衣嗎？”我持續問。

“你說的是冇錯，但我因為馮老先生的提示給本身算一卦，卦象提示我莫要輕信小人言，以是……”

張萬年搖了點頭。

彷彿是想自證明淨，張啟明成心開著擴音，電話一通便直截了本地說：“黃東，我是啟明，能返來我家一趟嗎？有急事。”

“那他有能夠曉得些甚麼，你能把他叫過來嗎？”我發起說。

張萬年張合了一下嘴巴，隻收回了一個微不成辨的聲音。幾次嘗試失利以後，他隻好微微點了點頭。

“關於房強副會長，他實在是除了大哥以外，最有但願接任會長的人。”張啟明在旁插話先容道：“他插手協會前前後後有40年了，我父親一向把他當作弟弟對待，跟我們一家乾係都很好。在我父親最後查抄出癌症的時候，曾經提出過要讓他接任會長，但是他回絕了，說會儘力幫助我大哥，還說這殯葬協會隻要一個姓，就是姓張。”

“黃東，他是前麵纔出去的。算起來，應當是大哥的人吧，跟著大哥做了很多年，鞍前馬後出了很多力。但他不像是個有野心的，對我父親也很恭敬，對我們兄弟幾個也是客客氣氣的，向來冇見過他跟誰紅過臉。”

張萬年皺著眉頭想了好久，最後仍然點頭。

“除了前次燒掉的那些以外，有冇有其他的？比如樣品之類的？”我持續問。

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，最後點頭說：“好！我信你，去老爺子那兒，有些事隻能問他。”

“我不曉得，隻是表白態度——如果不是你乾的，那我情願幫手抓出阿誰殺人的鬼祟，畢竟張老先生是我姥爺的師兄，張蓋老先生還救過我姥爺一命，如果冇有你們張家，也不成能有我這小我了。但如果是你乾的，就請你放我一馬，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，我過我的獨木橋。”

“我冇有，真的不是我，你信我！”張啟明果斷地搖著頭說道。

“那馮慶友呢？”我接著問。

我們來到床邊，張啟明悄悄拍了拍老頭的肩膀，在他耳邊輕聲說：“爸，爸，醒一醒，常樂有些題目想問你。”

“嗯……彷彿，也能夠這麼說吧。但馮老先生的進獻在那擺著，如果冇有他，就不成能有現在殯葬協會，我父親曾經不但一次說過，要讓我們兄弟給馮老先生養老送終。”張啟明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