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他與長黎是同一類人,逆轉存亡以後,忘懷了宿世此生,唯有一個新身份去追隨過往的統統。獨一的辨彆或許就是,長黎的生命本源完整復甦了,是真正的人,而這位少年本質上還是是一尊邪靈,固然褪儘了鬼氣,卻還是冇有生命力,是一種死靈。
不得不說,這尊邪靈真的很不普通,長黎親眼看到,其他埋冇在墓穴中的邪靈,聽到喪鐘轟鳴的刹時幾近全數癱軟在地上,完整有力抵擋這偉岸的力量,此中乃至不乏有比這尊邪靈更增強大的存在。但是,這尊邪靈骨子裡彷彿就有一種不平的意念,即使身處絕境,還是不忘抗爭,長黎設想不出他究竟是以如何的信心對峙到現在的。
無數的厲鬼被度化,一點又一點的星鬥冉冉升起,長黎不再順從古經的力量,盤膝而坐,與十大神獸一起吟誦古經,度送這些陰靈。
邪靈體內泯冇的暮氣又一次復甦了,最為純粹的黑氣從他的本源中噴湧而出,與仙氣膠葛在一起。寂聊的大地上俄然飛出一條烏黑的神龍,它彷彿獲得了呼喚,擺脫地脈的束縛,義無反顧地飛向天空中的邪靈。
喪鐘轟鳴,如同黃鐘大呂,振聾發聵,震懾群鬼,暗淡的天空中九彩煙霞流轉,濃烈的仙氣化儘墳塚間積鬱千年的暮氣。十大神獸神態更加虔誠,齊齊吟誦往生經文,無數厲鬼邪靈鑽出空中,顫抖著蒲伏在寂聊的大地上,悄悄接管古經的浸禮。
六合之間俄然溫馨了下來,哀嚎的鬼怪邪靈化為了天空的星鬥,白森森的骨海融入寂聊的大地歸於灰塵,鬼域河邊隻留下一座座空蕩蕩的古墓穴,除此以外,奧秘的天下再無任何竄改。
“我們是同一類人,不必客氣。”長黎微微點頭,兩個一樣冇有疇昔的人,交換非常簡樸,最為直接神唸的碰撞,兩邊過往的統統敏捷閃現在對方心神當中。或許,唯有兩個疇昔一片空缺的人,纔敢這麼放心腸任人窺測心中的奧妙。
“我不喜欠人,本日承你一恩,可惜我卻身無長物,唯有以一諾相報。今後如有所命,萬死不辭。”少年固然還是是鬼靈,周身卻無一絲鬼氣,現在的他能夠說是一名鬼修。
“三生石……今後地能夠到幽冥之界?”長黎開口問道。
長黎停止了誦經,打量著蒼茫的少年,心中滋味難懂,他們有著類似的疇昔,可長黎卻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開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