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梓瑕皺眉想了一下,然後說:“先記取吧,現在你先給我找件衣服,然後我們去呂氏香燭鋪。”
黃梓瑕聽著他的血淚控告,終究歎了一口氣,低聲說:“子秦,這個頭骨,能夠是我……一個熟人的女兒。她很小就被母親拋棄了,出身極其不幸,死得更是慘痛。如許一個美人兒身首異處,莫非你忍心嗎?你就讓我拿歸去,入土為安吧。”
“魏喜敏死的時候,你在那裡?”
黃梓瑕搖身一變,成了周子秦的主子。
“關於魏喜敏的死,大理寺有些事情要問你,你可有空嗎?”
呂老頭兒捧著本技藝中的蠟燭,說:“您稍等啊,氣候酷熱,剛刻好的形狀如果放在櫃檯上一會兒,頓時就變形了,我得先去給上色。”
“是甚麼毒藥?來源呢?”
“請便。”黃梓瑕和周子秦站在店內,看著他提著那支蠟燭走到前麵熱著紅蠟的阿誰鍋中間,然後抓住燭尾的葦管敏捷在鍋裡一轉,全部紅色的蠟燭頓時滾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蠟,色彩素淨奪目。
狹小的店麵內,走出來以後僅剩了回身的空間。左邊是一排鐵製的蠟燭架子,上麵插滿了高凹凸低各種形狀的蠟燭,右邊是一個木櫃檯,櫃檯內放著一些香餅和香塊,呂老頭兒正趴在櫃檯上雕著一支兒臂粗的龍鳳喜燭。
周子秦冇推測竟然是這麼勁爆的黑幕,手中的茶杯都差點落地。他指著窗外劈麵的阿誰蠟燭鋪,問:“就是阿誰……做蠟燭的呂老頭?”
黃梓瑕對他拱了拱手,說:“老丈,我是大理寺的人,前次在薦福寺見過的,你可還記得我麼?”
周子秦頓時一拍桌子,大怒:“混賬,這老頭兒不去找仇敵冒死,反倒這麼糟蹋本身女兒,這還是人嗎!?”
“不是說過了嗎?在豐邑坊家裡!”他用刷子一指前麵不遠的豐邑坊,說,“喏,一大早我送疇昔以後,就因為累過甚,直接倒在蠟燭下起不來了。當時和我一起送東西疇昔的車伕馬六就送我回家了,後院的吳嬸還叫了大夫過來給我瞧病――那混蛋庸醫,冇看出個以是然來,就開了點補氣的藥,讓我好好歇息。成果他剛走,我就聽到動靜,說我做的那根蠟燭被雷劈炸嘍!我的阿誰氣啊,還想起床去看看,誰知一站起來,頭暈目炫就倒下了,成果第二天賦氣疇昔!”
黃梓瑕微蹙眉,感覺聽他的描述,確切冇有作案時候,便又問:“那麼在薦福寺法會的前一日,你在乾甚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