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此時康王李汶喊著累,一群人才放過了黃梓瑕,沿著原路返回。
“可此案證據確實,人證物證俱在,黃梓瑕犯案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,毫不成能昭雪了。”李汭點頭,又問,“七哥這麼說,莫非是曉得此案內幕?”
李潤說:“天然是皇後的族弟,琅琊王家長房獨子王蘊。”
李舒白笑了笑,轉頭問黃梓瑕:“昭王彷彿與你有眼緣,歸正我也看不上你笨手笨腳的模樣,不如你跟了他,如何?”
李汶獵奇問:“哪個王蘊?”
“甚麼忙?”他冷冷問。
李汭點頭:“莊真法師聽聞都城傳言,說死者皆是因他而起。而他又記起本身那天開講《大般涅盤經疏》,確曾唸錯過那段法言。言中樂字應念為‘勒’,他卻一時不察念成了‘越’,是大錯誤。以是他憂愁之下,不幾日就圓寂了。但他身後都城更是流言四起,說薦福寺在都城正中,莊真法師的死應是暗合菩提樹,麵向四周八方,現在北南西都已經出了血案,剩下的就隻剩城東表‘常’的一條性命要收了。城東的人聽信流言,一時候民氣惶惑,很多家都逃到親戚家出亡,城東都差未幾空了。”
在世人的感喟聲中,唯有李潤卻說道:“黃家這場血案,我感覺必有內幕,起碼……不像大要那麼簡樸。”
她昂首瞻仰著他,聲音寒微卻毫不遊移:“但是,大理寺與刑部既然束手無策,皇上又發了頭疾,我想,獨一能為皇上分憂的,恐怕隻要夔王您了。”
“一個月後,仲春二十一,城南安義坊有個三十多歲的鐵匠在藥堂外被殺,牆上寫的是‘樂’字樣。三月十九,城西南常安坊善堂產生血案,一個四歲小孩被殺,亦有一字留言是‘我’。刑部確認筆跡和殺人伎倆,認定這三個案件應為一人所犯,便暫定為‘四計劃’。因《大般涅盤經疏》上說,菩提樹四方代表寄意彆離為“常、樂、我、淨”,東表常,南表樂,西表我,北表淨。是以當時都城民氣惶惑,坊間俄然風行起一種傳聞,說這些人是為惡鬼所殺,因為本年正月元日,莊真法師在法會上唸錯了這句法言,導致惡鬼留在塵寰反叛,必然要在都城殺滿四個方向的人纔會拜彆。”
宮中終究有動靜來了,本來天子此次頭疾發作嚴峻,暫不過來了。因而李舒白一行人便起家,跟著宮監到離宮內檢察完工環境。離宮天然冇有大明宮那樣豪華泛博,也冇有九成宮那樣占地廣袤,但逛逛停停也足足走了一個來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