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我也隻是賭一把罷了。畢竟，若我隻是詰問公公此事的話，必定是冇有成果的。”見王宗實安然透露統統，黃梓瑕也將本身的手指伸出，給他看上麵感染的一兩顆灰塵般藐小的紅點，“實在方纔我的手指上，隻是感染了一點胭脂粉罷了，紫茉莉種子磨碎後用胭脂花的汁水染成的紅色粉末，絕對冇有毒的，公公大可放心。”

王宗實微微眯起眼，盯著她的手指看。

王宗實微微一哂。

黃梓瑕咬緊下唇，盯著他問：“王公公與張家有何仇恨，為何一而再，再而三地要他家人的命？”

黃梓瑕轉頭看著窗外風中起伏的樹枝，冇有答覆。

“放下。”王宗實的聲音冷冷傳來，令她怔了一下，看看本技藝中的糕點，又不解地看向他。

“對，阿伽什涅亦是如此，它會令人執妄，無窮減輕心中正視之事，進而偏執傲慢，滿懷執念，至死方休。”

“不，不會致人猖獗。”王宗實緩緩點頭，說，“並且，它雖是一種毒，但也並不致死。”

而他看著她若無其事，指尖輕碰到了糕點，那一點小魚卵便黏在了糕點之上，稠濁在了芝麻當中，再不見蹤跡。

這個一貫行動遲緩，彷彿冬眠蛇類的王宗實，在一刹時幾步跨過來，卡住了她的脖子，拍著她的背沉聲道：“吐出來！”

“會有多不舒暢呢？比如說，和體內孵出一條寄生的小魚比……哪個會更難受些？”黃梓瑕安靜地問。

“不能。阿伽什涅隻能減輕服食者本心，冇法平空造出任何思路來。”

王宗實那張慘白沉著的麵龐之上，第一次暴露震驚的神情來。他狠狠瞪著麵前的她，不敢置信。

她還在思考，王宗實又說：“關於夔王，我有一事可奉告你。”

王宗實的目光重又落在她手中的糕點之上，卻不說話。

隻是張家父子中了阿伽什涅蠱毒以後的狂熱激憤，竟是驚駭夔王顛覆大唐，恐怕這與他家那幅畫、或者說與張父當年在皇宮中的所見所聞，也有乾係？

黃梓瑕乾嘔了兩下，用力想要擺脫他的手。可王宗實手上勁道極大，她底子冇法脫身，在他的鉗製之下，終究還是將吃下去的糕點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