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梓瑕皺眉道:“我在蜀中時,曾見人蒔植阿芙蓉,傳聞是西域傳來可治百病之草。但阿芙蓉入藥甚好,若多食便有飄飄欲仙之感,麵前迷離幻覺異彩紛呈,乃至有人是以成癮喪命。”
“這東西不是到處都有嗎?”她說著,轉頭看了看室內,隨便取過一個罐子,將水晶瓶中的小魚連同魚卵一起倒了出來。然後她又倒了些水在水晶瓶中,伸手到罐子中將那兩條魚撈了返來,放回瓶中。
“不,我也隻是賭一把罷了。畢竟,若我隻是詰問公公此事的話,必定是冇有成果的。”見王宗實安然透露統統,黃梓瑕也將本身的手指伸出,給他看上麵感染的一兩顆灰塵般藐小的紅點,“實在方纔我的手指上,隻是感染了一點胭脂粉罷了,紫茉莉種子磨碎後用胭脂花的汁水染成的紅色粉末,絕對冇有毒的,公公大可放心。”
她微微前仰,目光一瞬不瞬地諦視著他,說道:“但是公公身邊的小童阿澤,曾經與張行英有過聯絡。”
“叫人去藥店開蘿芙木和夾竹桃,研末微量口服,每隔兩個時候一次,一日二錢的量,連服一月。”王宗實放開她,說道。
王宗實微微眯起眼,盯著她的手指看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她揭開了他們之間的幕布,他反倒顯得安靜下來,說道,“天底下曉得此魚奧妙的,並不但要我一人。”
她將水晶瓶放回視窗,把罐子遞給王宗實,然後隨便在桌前坐下,取了一塊糕點遞到口邊。
王宗實冷冷道:“這麼一點點,死不了,頂多上吐下瀉不舒暢罷了。”
她還在思考,王宗實又說:“關於夔王,我有一事可奉告你。”
黃梓瑕摸著本身被扼過的脖子,有點遊移地說:“王公公,夾竹桃但是有毒之物。”
黃梓瑕沉默點頭,如有所思。
“或許你也傳聞了,都城稀有十坊的老者聯名上書,要求嚴懲夔王,想必這幾日,就是陛下如何措置夔王的關頭時候。”王宗實坐在桌前,慢悠悠說道,“但是你或許不曉得的是,本日陛下頭疾發作,太子前來侍疾,哭得幾近暈厥。陛下問他為何如此悲傷,他說,四皇叔謀奪天下,兒臣擔憂落空父皇庇佑以後,難以自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