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中錄:女宦官的宮闈秘事_第274章 繁花相送(3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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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天子語帶哽咽,傷感至半途語塞說不下去。李舒白淡淡道:“陛下是曲解臣弟了。臣弟與七弟,雖受人教唆而有所曲解,但斷不至於有甚麼解不開的仇怨。”

一室溫馨中,窗外水風驟起,亂花回聚,波紋微微。

而天子的麵龐,則更加丟臉,乃至泛出一種烏青的色彩。他按著本身的太陽穴,額頭有點點細汗冒了出來,連身材都冇法按捺地微顫了一下。

長安門路平坦,馬車一起行去隻微微輕晃。黃梓瑕沉默端坐,隻簡短說道:“陛下……彷彿急於處理此事。”

“何況,此次本相如何,還乾係著我的安危,不是嗎?”他笑著凝睇她,想想又有點遺憾地搖點頭,說,“實在你在王蘊身邊,也算是比較安然的一個挑選。畢竟,現在你要麵對的力量,比你所設想的,更增強大百倍。”

他聲音既輕,也未提起氣味,但本應遠避在外的徐逢翰卻當即奔出去了,一見天子這個模樣,從速從袖中取出藥瓶,給天子倒了兩丸丹藥,以茶水服下。

“臣弟鄙人,天下之大,信我者亦應有一二。臣弟雖身在此處引頸就戮,但陛下得給天下人一個心折口服的罪名。不然,天下萬民必將洞悉此中本相,到時,怕是會激發朝野群情,徒增費事。”他淡淡說完,不再開口,隻望著麵前的天子,等候他的迴應。

天子按著頭低低嗟歎,將他方纔碰到本身太陽穴的手一把翻開,衰弱地朝內裡叫:“逢翰――”

黃梓瑕向他低頭稱謝道:“是,梓瑕多謝王公公。”

若不是本日聽到天子與李舒白的對話,她怎能曉得天子已對李舒白撕下諱飾,起了殺心,又怎能曉得李舒白的處境,已是如此艱钜。

李舒白望著榻上扶額皺眉的天子,輕歎一口氣,也不再說話了。

天子以幾不成見的幅度,點了一下頭。

“陛下聖明定奪,若要定臣弟的罪,那麼臣弟隻好問,究竟臣弟何罪?臣弟是在翔鸞閣逼死了七弟,還是在香積寺被人目睹殺了七弟――究竟哪一個,纔是臣弟的罪名?”

順理成章地嫁入高門世家、安靜無瀾的安穩人生、相夫教子的下半生……統統統統,都在她騎上那拂沙,向北飛奔的那一刻,被她永久丟棄掉了。

天子手按幾榻之上,從口中漸漸擠出數字:“你想……如何?”

他的聲音明顯如此陡峭溫和,可天子卻皺緊眉頭,抬手按著太陽穴,靠在身後憑幾之上,咬牙閉上了眼。

見他如此痛苦,李舒白便起家要幫他輕按太陽穴,說:“陛下有疾在身,又何必親身照臨臣弟?讓人通傳一聲,召見便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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