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中錄:女宦官的宮闈秘事_第271章 當年宮闕(3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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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來吧。”周子秦說著,將張父一把抱起,送到屋內。黃梓瑕摸了摸他的脈門,脈搏固然微小,卻還算穩定,才放下了一顆心,隻說:“是氣急攻心,歇一歇會好的。”

直到他從廊下走出,那張臉閃現在天光之下,黃梓瑕才感覺本身緩緩鬆了一口氣,心口那種堵塞的壓抑感也彷彿輕了一些。

而阿誰少年瞥見了她,隨便地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,站起來,說道:“黃女人,王公公久候了。”

張行英的兄嫂固然也是哀思欲絕,但他大哥還是從速到城南義莊去認屍了,大嫂拉著滴翠,與她一起煎藥守爐,時候不離她,黃梓瑕與周子秦才略微放心,告彆了出來。

可天子如果以感覺夔王坐擁各鎮軍馬,怕太子年幼,皇叔勢大,則很有能夠先為新帝處理掉皇位的最大威脅。那麼,李舒白不但不能答覆昔日榮光,就連性命怕也堪憂。

但這些動機隻是一閃而過,就如鋒刃自心口劃過,太快了,連血都來不及滴下,她便已抬頭望著王宗實,說道:“他是不是張行英、是不是我舊友,並無乾係;被誣告的人是不是我,也無足輕重。黃梓瑕隻想探明本相,從不顧及牽涉到任何人。”

黃梓瑕略一思考,說道:“振武軍節度使李泳,當初是長安商賈,幾番起落,現在節製振武軍,倒是膽量不小,勇於私行充擴虎帳了?”

“是。”她低聲應了。

黃梓瑕沉默低頭,悄悄地“是”了一聲。

聽她說“蘊之”二字,王宗實的麵色才略為和緩了些,慢條斯理說道:“恰是啊,聽聞你捲入了一樁殺人案,蘊之與我商討過。我讓他不必擔憂,統統罷休由你自行措置――公然,黃梓瑕畢竟是黃梓瑕,等閒便措置好了。”

宅門以內,照壁外的高山上,一個少年正曬著日光磕著瓜子。一張清秀溫和的麵龐藏在疏鬆的狐裘以內,在陽光下更加顯出一種幼年的鮮嫩透亮來。

王宗實見她神采不定,便慢條斯理道:“對於夔王來講,此究竟在吵嘴參半。你覺得呢?”

周子秦欲言又止好幾次,畢竟還是開口,問:“之前,你在巷子口,是不是給我們寫下了一個‘逃’字?”

王宗實向著她走去,臉上暴露些微幾近看不出的笑意,聲音略顯冷酷:“這麼冷的天,黃女人還要四周去走動,畢竟是年青,朝氣興旺哪。”

滴翠麵如死灰,垂首看著躺在那邊的張父,眼中淚如雨下,好久,才閉上眼,緩緩點了點頭,又搖了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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