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役們冒死拉扯製止，可張行英身形偉岸，畢竟他們也冇法完整製住，反而差點被掀翻。四人隻好死死地抱住張行英，給他鎖上鎖鏈。

“我真是蠢，為甚麼臨到頭了，還要心軟……我本來籌算直接在炮藥房殺了你，歸正我有不在場證據，就算被思疑，被帶去詢問一番，我也不必然逃不掉……”他咬牙切齒，滿臉懊悔地嘶吼道，“可我卻下不了手！你明顯已經被我迷昏在那邊，我隻要一刀便能夠堵截你的喉嚨，我卻……我卻冇法脫手……”

“嗯，以是我們奉告張二哥滴翠的蹤跡，隻是讓他們防備埋冇罷了。這也是我們以後不管如何再也找不到滴翠的啟事。”

黃梓瑕閉上眼，轉頭避開他瞪著本身的仇恨目光，胸口狠惡地起伏著，卻隻感覺喉嚨乾澀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阿實張了張嘴，然後又唸了一遍：“白芨……”

黃梓瑕緩緩說道：“張二哥，還是讓我來講一講昨日的顛末吧。在我從修政坊的宗正寺亭子出來以後，你就跟上了我，乘機動手。就在此時，我因為要替夔王買藥，以是正中你下懷，帶著我到了你熟諳的端瑞堂，還將我帶到了炮藥室。室內藥氣滿盈，你不動聲色地用迷藥將我迷倒，然後出來找人談天，替本身製造不在場證據。因為其彆人都在繁忙，以是你選中了與本身並不熟諳的阿實。然後在拉拉扯扯一段時候以後，你等來了他的一張藥方――並且，恰是你曉得的藥方。你聽了前麵幾個藥以後，明白了這是甚麼方劑，而在另一邊，不利的阿七恰好進了炮藥室內拿東西，因而你就當即潛出來，殺死了他，並將凶器丟在了我的懷中，然後又當即返回――而這個時候，阿實的那張藥方，還未湊完，他完整冇有發覺到，你已經繞過藥櫃以後，去了炮藥室又返返來了！”

周子秦從速提大聲音，說：“伯父，是我啊，周子秦。之前張二哥帶我們來見過您幾次的，您還記得嗎？”

“你的意義是說，實在張二哥一回到京中，就已經與滴翠相逢了？隻是，隻是他一向冇有奉告我們？”

卻隻聽的張行英嘲笑數聲，被掰開的口中俄然湧出一股黑血來。他那雙眼睛始終緊緊盯著黃梓瑕，瞪得那麼大，幾近要將本身的目光化為刀劍直戮於她。但是那雙眼睛畢竟還是垂垂地蒙上了一層死灰，他很快便摔了下去，轟然倒在堂上，再也不見轉動。

周子秦呆呆抱著他好久，才昂首看向黃梓瑕，低聲說：“張二哥……服毒他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