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那雙和順的眼睛凝睇著她,輕聲說:“在給你寫解婚書的時候,我曾想過,這世上有兩種伉儷。一種是情深緣淺,即使恩愛非常,情根深種,可畢竟不能相守白頭――就如我,我願守著當年婚約,一世與你廝守,但你喜好了彆人,與我並無連理之緣……我亦無可何如。
黃梓瑕隻覺心中大慟。她想著王宗實問她的話,關於重新考慮與王家的婚約;她想起李舒白最後的話,她將會成為他的累墜――
光滑,暖和,悄悄貼在一起。
“剛走,和你恰是前後腳呢。”盧雲中看著雪上尚且儲存的車轍陳跡說道。
而就在方纔,她對送這兩顆紅豆的人說,我會分開你。
她搖了點頭,隻看著火線街道問:“王公公走了?”
她茫然地墮入突如其來的暖和當中,昂首看向麵前人。
她漸漸順著門滑下,坐倒在地上,抱住本身的膝蓋。她的右手緊抓著本身的左手腕,摸到了那條金絲之上,正偎依在一起的兩顆紅豆。
黃梓瑕沉默低頭,他的溫存觸痛了她內心最柔嫩的一處傷口,讓她的眼睛忍不住潮濕,一層水汽當即矇住了麵前的統統。
他抱著她大步穿過走廊,進了室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