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中錄:女宦官的宮闈秘事_第217章 永生永世(1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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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好吧。”周子秦又懊喪地低下頭,說,“可……但是真的需求這麼嚴格遵循律法來嗎?”

萬千亂刃在他的腹中直刺,五臟六腑攪成一團,痛到了極處,連手指頭也冇法轉動,連聲音也發不出來。

她的手指從嫁妝中一支支簪子上滑過,在李舒白送給她的那支銀簪上停了好久,畢竟還是拿了一對簡素的白玉簪給本身插上,又戴了一對小小的南海珠耳環。

轉過迴廊,她瞥見火線假山上的小亭當中,李舒白正單獨對著棋盤。張行英侍立在旁,周子秦則滿臉愁悶地趴在雕欄上,明顯完整不是李舒白的敵手,已經完整放棄了和他對弈的設法。

醒來時已經是下午,靠近西斜的日光從窗外照在她的身上,夏末的暑氣還未散去,金風卻已經緩緩吹來。

周子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就再也移不開了。

這是凝固了的她的夢境,風雨永久不會侵襲到這一角落,將來彷彿永久不會來。

溫和的銀光,清素的光彩。他如春日一枝方纔剝去筍衣,還含著薄薄一層紅色新粉的綠竹,清頎勻長,不染半點凡塵。

明月透過狹小的鐵窗照在他淺笑暗澹的麵龐上,也透過鏤雕五蝠的窗欞照在黃梓瑕的身上。

她做了一個夢。

她伸脫手,握住他遞到本身麵前的手掌。

在荷塘之前,長風當中,她瞻仰著禹宣的麵龐,笑著潮濕了眼睛:“不,長生永久,再也不見。”

亭中其他三人都無語地看著他,他在亭中又蹦又跳,欣喜萬分:“太好了!我人生中最大的煩惱終究完整處理了!”

黃梓瑕無語地和李舒白對望一眼,又如釋重負。

半年來的馳驅怠倦已經卸下,統統日夜繃緊的神經也已經敗壞。她睡在窗下,安靜而舒緩,鼻息輕微。

李舒白握動手中棋子,昂首凝睇了她好久,然後放棄了這一局,伸手去取棋盒,將棋子一一收回,表示她坐下:“睡得好嗎?。”

“我、我……我覺得他是麵前又呈現了幻象,在向著胡想中的黃梓瑕伸手呢。”周子秦哪壺不開提哪壺,一點眼力勁兒都冇有,“再說了,你當時不是冇理他……冇伸手麼?”

十指交纏,心心相扣。

她從小閣出來,像之前一樣站在門前的平台上,望著麵前的小園。

她低下頭,看著他的手。

不過也無所謂了,日光這麼暖,香氣這麼甜,輕風這麼軟。她支著下巴,望著大師。他們說著無關緊急的話,不曉得在說甚麼,但隻要大師都高興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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