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，火線俄然傳來一聲淒厲尖叫，是一個年青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
周子秦奔過來，問：“如何回事？”再昂首一看碧紗櫥中間，頓時神采變了。

但是她沿著船埠走了一圈，在水邊的台階上，冇有任何人從水中出去的陳跡。彆說船埠，水榭邊的樹下，灌木叢邊，岸邊湖石之上，都冇有任何水跡。

周子秦望著與胡蝶一起旋舞的公孫鳶，不由得高傲又帶點誇耀地對黃梓瑕說：“崇古，你可曉得我抓這十對胡蝶有多難啊？帶著下人們找了一全部下午呢！”

李舒白目視黃梓瑕，安撫他說：“我身邊的楊崇古，在京中曾破了幾個案子，用起來還算應手。範將軍如有需求，儘可奔走。”

“好幾天前的小傷口，和明天的死……如何看都感覺彷彿冇有甚麼關聯。”周子秦一邊說著，一邊還是記在了驗屍檔案上。

周庠也是臉上變色，從速回身，跟著周子秦往火線的碧紗櫥快步走去。

黃梓瑕將他的兩隻手抬起，細心看了一遍。

此時花瓣已飄完，公孫鳶的身影映在繡滿斑紋的紗幕之上。燈光打過來，她的周身有一兩隻胡蝶正在漸漸飛出。一隻，兩隻，三隻，陸連續續，在紗幕上呈現。

公孫鳶如雲朵般嫋嫋而起，向著世人襝衽為禮，麵帶淡淡笑容，又挽了殷露衣的手，向場外人請安。

這一回，她的行動倒是輕柔而遲緩的，仿若正與胡蝶比翼雙飛，足尖輕踏，羅衣翻飛，在紗簾以後，被燈光照得半透明的衣袖如同蜻蜓的翅翼，高舉的手指如蘭花的姿勢。

四周人都忍不住驚叫出來。

黃梓瑕聽出她的聲音中無窮遺憾與感慨，而殷露衣也悄悄撫著她的手，似是在安撫她。

範應錫毫不知她的事情，一雙眼睛隻在她們身上滑來滑去，笑道：“公孫大娘馳名天下二十多年，公然是舞技驚人，令人歎爲觀止。不知是否可有興趣到節度府……”

隻要李舒白還在如常品茶，見她沉默地轉返來，便放下茶盞問：“冇有外人進入的陳跡？”

水榭當中已經擺下茶點，周庠與範應錫陪著李舒白在用茶。隻是範應錫麵對著部屬的屍身，周庠眼看著準半子滅亡，都冇有表情品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