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益州的時候,她被父親指責後,率性不肯用飯。母親端了湯餅過來勸她吃,她一偏頭,卻恰都雅見父親躲在庭前樹下,偷偷存眷著她。
她至今還記得,日光將庭樹的枝影投在父親的身上,那一條條清楚的影跡,當時毫不在乎,可此時想來,卻仍然還曆曆在目,彷彿那種影跡不是映在父親的衣上,而是用血畫在了她的心上。
黃梓瑕從速問:“是如何回事?”
但是他冇有想到的是,他整日笑語吟吟的女兒,竟會因為去公主府送一趟香燭,而俄然遭受了最不堪的運氣。
崔純湛又看向天子,天子的神采還是青白,但氣味終究平順了,他嘴唇微動,對著崔純湛說了四個字:“淩遲正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