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她的手按在魚缸當中,讓阿伽什涅吞噬她手上凝固的血。
天氣漸暗,室內的燈顯得更加現亮起來,投在他們兩人的身上,明處越明,暗處越暗。
“也算,也不算。”李舒白將目光投向案頭的琉璃瓶中,看著那條溫馨沉底的小魚,緩緩地說,“遊離於王家以外的阿誰王家人,纔是真正擺佈這個朝廷的幕後那一雙手。”
十年前,先皇歸天,王宗實任左神策護軍中尉,他斬殺了企圖謀反的王歸長、馬公儒、王居方等人,親率儀仗驅逐天子進宮,是當明天子即位的第一功臣。
李舒白冇說甚麼,隻是唇角微微扯了一下,說:“若不是托賴王宗實之力,我如何能走到明天這一步,如何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?”
黃梓瑕沉默。
“在知錦園,看到未寫完的那一句詩時。”黃梓瑕揚起臉龐,盯著窗外垂垂暗下來的天氣中,一盞一盞亮起的燈火,輕聲說道,“既然那不是同昌公主的筆跡,那麼當日在知錦園的那小我,應當纔是殛斃豆蔻的凶手。本來已經籌辦讓豆蔻移居於外的公主,能一力護持,寧肯讓駙馬曲解痛恨本身,也要諱飾的那小我,天然就是……她的母親郭淑妃了。而她的筆跡,與那一日禹宣燒掉的信上的那句詩,是一樣的。”
她咬了咬下唇,低聲說:“王皇後不會將此事揭穿,這對她又有甚麼好處呢?皇後最聰明的做法,應當是警誡郭淑妃,讓郭淑妃也成為出麵發起皇後回宮的人之一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