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梓瑕聞言,便走到窗邊,推窗往下看了一看。
垂珠站起來向黃梓瑕施禮,帶著她到了外間,才抬高聲音說道:“公主昨夜未眠,本日睏乏了。她睡前叮嚀說,公公儘可在府中調查,務必將九鸞釵找到……”
李舒白說著,回身便要走。耳邊聽得黃鸝叫聲,滴溜溜如珠玉圓潤。
他微微昂首,看向樹梢。有兩隻黃鸝鳥正在枝頭相對而鳴,偶爾相互摩挲翅膀。騰躍間枝頭的合歡花便一簇簇如絲絨掉落,一派旖旎。
她不知他這是為誰,還在躊躇當中,李舒白俄然開口,說:“如此看來,要進入庫房盜竊,又要翻開這個箱子,將東西原封不動取走,根基上是不成能的?”
黃梓瑕點頭,說:“必然有體例,隻是我們還未曾曉得。”
然後她又取過阿誰匣子,翻開來細細查抄了一番。這是檀木的盒子,雕工邃密,描畫著四時花草,一看便感覺內裡的東西應當不凡。
李舒白略一沉吟,問:“此畫與此案,又有甚麼乾係?”
李舒白微一挑眉:“又關鄂王甚麼事?”
黃梓瑕說道:“並且,那畫近似於塗鴉,實在隻是三塊墨跡,誰曉得是出於誰手?並且看來作畫者也隻是信手亂塗,所謂的三種死法,全都隻是我們幾小我設想揣測的。”
“比如說,同昌公主的九鸞釵被盜,你卻彷彿對她的安危更加體貼——有甚麼事情讓你感覺她的預感是對的,九鸞釵真的會乾係她的性命?”
黃梓瑕點頭,表示落珮將東西原樣清算好,三人出了配房。
她倉促瞥了一眼,隻看到禹宣站在合歡花下,手中握著一個東西,一動不動。隻是離得太遠了,她看不清他麵龐上的神情,亦看不清他手中拿的是甚麼東西。
“公公您看,棲雲閣是在高台之上,公主的寢處和配房、庫房的窗外都是幾丈高的處所,誰能沿著如許的高台爬上來,越窗而入偷東西呀?”
他們沿著高台的台階而下,偶爾轉折之間,她能夠瞥見李舒白的側麵,凝重而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