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彷彿對她喚本身虞季，非常震驚。虞季低頭看著她，眼中儘是和順。

“方纔叔父與我說了些舊事，讓你久等了。”

天還未亮，馬車轆轆，載著溫綺羅和虞季，一起向城外駛去。

溫綺羅靈敏地發覺到他的竄改，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激烈。

溫綺羅望著他，心中百感交集。她另有很多疑問未解，關於真正的江知寂，關於他們之間撲朔迷離的乾係。

她上前一步，緩緩跪下，從袖中取出早前備好的香燭紙錢，緩緩撲滅插在墳前。

“自從江家本家開罪，江秀才一家因其手足乾係，被江氏族人逐了去，自此就顛沛流浪。我…初遇江知寂時，他年事尚小，亦在為家中生存馳驅，做些伕役活計，多時未曾歸家。”虞季頓了頓，似是不肯回想那段艱苦的過往，“江家後生，長年饑一頓飽一頓，都生的麵黃肌瘦。”

“虞季，”她的聲音有些顫抖，“我…我另有一個題目想問你。”

江知寂竟是這般淒苦離世，他與虞季的相遇，於他而言，不知是幸，還是不幸。

溫綺羅紅了眼眶，強忍著未流下淚來。

虞季搖了點頭，“江秀才兩年未見兒子，再見之時，隻當是知寂長開了，心中歡樂。”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，也有一絲悲憫。

“江伯父可曉得？”

夜色袒護下，他的神采暗淡不明。

“那…他的骸骨……”溫綺羅哽嚥著問。

溫綺羅眸光鋒利，“我與虞季如何稱呼相互，還輪不到你來指導一二。倒是你，不過一介保護，也敢對我溫氏評頭論足？”

她緊緊攥動手中的帕子，指節泛白。

在她看來，溫綺羅如此行動，無疑是大不敬。

“這位娘子，飯能夠亂吃，話卻不能亂講。我溫家如何，輪不到你來置喙。至於我與虞季之間的事，更與你無關。我敬你是虞季身邊的人，纔對你以禮相待。你若再這般無禮，就彆怪我，”她語氣一頓，眸中寒意更甚，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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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綺羅悄悄靠在他胸前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，心中卻更加茫然。

她穩了穩心境，抬開端，望著他棱角清楚的臉龐，心中有一個疑問，呼之慾出。

“堂兄，江家的血仇，綺羅都曉得。爹，娘，阿弟，另有你……我不會放過那些侵犯者，這一世，我定會一個個將他們找出來。他們欠江家的，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！”她伏在墳前，身子微微顫抖，像是風中搖擺的殘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