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瞞大娘子,”沈宴初恭敬地迴應,低頭一笑,“溫大將軍府的雙姝於早已名滿京中。既是尚書府的車伕無禮,便不該讓大娘子為此多操心神。既偶爾遇見,不如容鄙人嚐嚐,與這車伕評個事理如何?”
沈宴初唇角噙笑,溫潤如玉,“大娘子折煞沈某了。沈某不過寒窗學子,不比大娘子,纔是真生在繁花斑斕裡,自是旁人難及。”
溫綺羅則單獨一人站在院中,任由凜風吹拂著衣襬,眼神幽深,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溫詩河嘲笑一聲,“身子抱恙?你當我三歲孩童不成?若不是你挑青玉姑姑的錯處,又怎會讓父親起心動念?”
“沈郎君?”溫詩河愣了愣,語氣有些猶疑,但臉上的不悅卻稍稍淡了些,“你怎會在此?”
溫詩河被她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,神采由青轉白,又由白轉紅,最後狠狠地一甩袖,“二mm巧舌如簧!我懶得與你辯論!這事兒,我自會找父親問個究竟。”說罷,她便帶著女使肝火沖沖地向外走。
溫綺羅不急不惱,眼神清澈見底,“阿姐這話從何提及?父親體恤阿姐身子抱恙,這才讓我暫代一二,待阿姐身子好了,這中饋之事天然還是阿姐的,現在府中已在為你議親,天然是但願姐姐與旁的世家貴女多走動一二纔是。”
他信步走到一處茶館,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摸了摸袖中羞怯,隻得點了壺最便宜的清茶,端的是一副風雅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