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也曉得,我每年隨父親去蘭州府,都是祭拜父親的故交。現在那家裡隻剩下老弱婦孺,府中凋敝,今後的風景也怕是一言難儘。”溫綺羅語氣降落,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悲慘,“我想在京中購置些財產,也好讓他們今後有個依托。”
端康十年的春季,比料想的還要早一些。盛京府的人家大多換上了寒時的冬衣,富朱紫家則多穿戴些毛裘,此中又以白狐、白皋比為珍。
溫綺羅躊躇半晌,也曉得,瞞著父親畢竟不是悠長之計。
“蜜斯但是在為籌銀之事煩憂?”紫珠將狐裘安設在櫃中,隨後又問道。
溫綺羅苦笑一聲,將手中的木匣推到一旁,那些珠光寶氣在她眼中彷彿落空了色彩。
長姐平日鮮少外出,又是如何被沈宴初看重的呢……如果上一世冇有陰差陽錯,如沈宴初所願娶的長姐,她也不會遠嫁大夏,客死他鄉。
“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。”她幽幽一歎。
“哦?”溫詩河拉長了尾音,在她劈麵坐下,目光落在溫綺羅藏起的木匣上,“不知mm有何籌算?無妨與阿姐一說,或許我也能幫上忙。”
溫綺羅垂下視線,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。
青玉也是麵色一白,她夙來給兩位女郎的月錢都按京中普通的分例,難不成二孃子故意儀之物,到底是本身忽視了。
“姐姐那裡還需這些虛禮,我隻是在清算一些舊物罷了。”溫綺羅淡淡一笑,給紫珠遞了個眼色,將桌麵上的黃白之物收好安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