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長昀聽罷,沉吟半晌,說道:“江家當年在盛京也購置過一些財產,隻是厥後……都充入國庫了。不過,倒是有三間鋪麵,一向空置著,青玉,明日就將地契找出來給綺羅。”
“你我姐妹之間,何必如此客氣。”溫詩河說罷就要回院去取,這在父親麵前表示的機遇,她可不籌算落在溫綺羅以後。“你儘管拿去用,不敷再說便是。”
府中隻要主母當年一同隨嫁到溫府的女使青玉代為主事,青玉也是自幼看著溫家二女長成,向來以管事自居,主仆清楚,從不超越半步。
溫詩河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。
“多謝父親!”
“許是前些日子趕路累了,女兒並無大礙。”溫綺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“主君對女郎是極好的。這狐裘華貴的很,也就見過宮裡的朱紫們平日裡穿戴。”白雪端著個雕花木匣,徐行走來。
“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。”她幽幽一歎。
“父親,我想購置些財產,也好為江家先人留些保障。”溫綺羅低聲道,“隻是女兒手中銀錢有限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”
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溫詩河眼裡閃過一抹不虞,果然有甚麼樣的主子,就有甚麼樣的婢子,都是一樣的狡兔三窟。
溫詩河掩著唇輕笑,眉眼間帶著一絲切磋:“mm這是做甚麼?莫不是父親剝削了你的月例銀子?”
“就是太惹眼了些。”溫綺羅將狐裘推到棉榻一側,又接過白雪手裡的木匣,散落在嫁妝裡的珠釵,壓箱底的銀票儘數堆在桌上,琳琅滿目,可她很清楚,單憑麵前這點東西,如何夠複興江氏,如何夠她報仇雪恥?
溫綺羅也有一件白狐裘,那是父親溫長昀秋獵時的獵物,簌雪裝才子,讓溫綺羅本就美麗的容色,如同國色牡丹,平增一份雍容貴氣。
溫長昀看著溫綺羅略顯蕉萃的麵龐,體貼腸問道:“綺羅,但是身子不舒暢?本日如何瞧著神采不太好?”
溫詩河見狀,用心將話題拋了歸去:“父親有所不知,mm本日但是忙著籌銀錢呢。”
“姐姐的情意我領了,你的金飾過分貴重,我……”
溫綺羅也不再推讓,淡淡一笑:“那就多謝姐姐了。”
“哦?”溫詩河拉長了尾音,在她劈麵坐下,目光落在溫綺羅藏起的木匣上,“不知mm有何籌算?無妨與阿姐一說,或許我也能幫上忙。”
長姐平日鮮少外出,又是如何被沈宴初看重的呢……如果上一世冇有陰差陽錯,如沈宴初所願娶的長姐,她也不會遠嫁大夏,客死他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