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光火石間,溫綺羅心中已有了計算。她不動聲色地掩去眸中的驚奇,淡淡地叮嚀保護道,“將此人也一併帶歸去。”
保護們雖不明以是,但對溫綺羅的號令向來是毫不遊移地履行。將赫連覺予駝在馬背上,一同返回礦場。
想來是方纔那落石擦傷而至。溫綺羅心中一緊,這哪是“些許皮外傷”,清楚是傷及筋骨了。
她心中一動,讓鐵牛過來攙著濁音,本身則緩緩走近,隻見樹下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,身上儘是傷痕,而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玉佩,恰是那發光之物。
鐵牛不由分辯的立即領命策馬而去。
那男人似是感遭到有人走動,艱钜地展開眼睛,看到溫綺羅,眼中閃過一絲驚奇,隨即又暗淡下去,“救…救我……”
“我曉得。”溫綺羅語氣平平,彷彿說的不是兩萬支殺傷力龐大的兵器,而是兩萬個包子,“所需統統用度,皆記在溫府賬上,我自會結算措置。”
也是溫詩河上一世的夫君,兩人雙雙因造反得勝身首異處,死不瞑目。
溫綺羅悄悄地聽著,不發一言。
其他管事也紛繁擁戴,皆感覺將這群逃亡之徒編入商隊,無異於引狼入室。
溫綺羅意味深長道:“他的玉牌上刻著赫連兩字,恰是大夏皇族姓氏。”
鮮明是溫綺羅這一世尚未見到的姐夫——大夏四王爺,赫連覺予。
“你為何冒死救我?”她微顫著問,心底如被震驚,濁音的義無反顧令民氣生震驚。
她微微顫抖的指尖緊扣衣袖,心頭如被千斤重石壓住卻又漂泊無蹤,溫綺羅隻覺心頭一顫,濁音的話如同一塊溫玉,熨帖著她心底的不安。
“諸位所慮,綺羅並非不知。隻是現在礦場人手緊缺,與其將他們送官或當場處決,不如為我所用。”她頓了頓,目光掃過世人,“我會親身遴選幾人,由你們加以調教,再將他們打散編入商隊和礦上,相互製衡。如有異動,其他人也可相互監督告發,如此一來,豈不分身其美?”
“女郎不必擔憂,這點小傷,不礙事的。”
這淡淡幾個字落入耳中,卻像是無形力量打擊著溫綺羅心頭。
溫綺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驚呼道:“你受傷了!”
才調集這礦場管事,商討如何措置這些山匪。
“都傷成如許了,還不礙事?”溫綺羅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,她謹慎翼翼地替濁音包紮傷口,行動輕柔,彷彿對待一件貴重的瓷器。
待鐵牛取了藥返來,溫綺羅親身為濁音上藥包紮,詳確入微,彷彿受傷的是她本身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