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綺羅瞥了他一眼,無法地搖點頭。
先前他被家中禁足,冇法經常看望,現在禁足令一解,他便日日往溫府跑,美其名曰是擔憂徒弟安危,實則是酒徒之意不在酒。
江知信聞言,心中欣喜交集,他原覺得溫綺羅對本身避之不及,卻冇想到她竟會主動提出如許的建議。
江知信瞪了他一眼,“你小子,少來考我!父親叮囑過,要早些歸家。”他按下心中的思路翻湧,“我先帶舍弟歸家,便不打攪二孃子了。”說罷,便拽著江知禮的衣袖,回身拜彆。
這明溪亭自打前次宴會後,對溫綺羅的安危便格外上心。
江知禮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他年紀尚小,不曉得二人之間奧妙的氛圍,隻感覺二姐姐倒是能讓這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吃癟,非常妙極。
半晌,他終究下定決計,沉聲道:“溫二孃子,不知方纔所言,可當真?”
他本日一身寶藍色錦袍,腰間玉佩叮噹作響,活像一隻花孔雀在院中踱來踱去,嘴裡還唸唸有詞:“徒弟,徒兒這招‘飛燕迴翔’可還使得標緻?”
更何況是溫家軍這般需顛末層層嚴格提拔的軍隊,能入者,更是九牛一毛。
見江知信有些傲嬌的模樣,溫綺羅也笑笑不點破男兒好強的麵子。
傍晚時分,白雪來報,說是江府派人送來了禮品,說是二郎君的一點情意。
江知禮聽完溫綺羅的講授,恍然道:“本來如此,二姐姐公然博學!”他看向江知信,帶著一絲誇耀的意味,“二哥,你聽到了嗎?二姐姐說,武夫亦是國士!”
溫綺羅也不催促,隻是悄悄地品著茶,任由紫玉蘭的暗香在院中滿盈。
溫綺羅掩唇輕笑,並未辯駁,隻是拿起桌上的茶杯,悄悄抿了一口。
溫綺羅見他傲嬌的模樣,忍不住輕笑出聲。這江家二郎,還真是個彆扭的人。
這明溪亭,說是她的門徒,實在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整日裡是蘭州府大家皆知的紈絝子不說,吃喝玩樂更是樣樣精通,那裡有半分習武之人的模樣。
溫綺羅放下茶杯,目光亮淨清澈,“參軍一事,也並非毫無體例。隻是,能夠要委曲二郎君一陣子。”
送走了江家兄弟,溫綺羅纔回到院中。
溫綺羅緩緩道,“二郎君如果不嫌棄,可先在我府上做個侍從,待父親歸家,機會成熟,我可舉薦家父,讓你拜入溫家虎帳下。”
江知信有些不安閒地輕咳一聲,彆過臉去,嘴硬道:“不過是些酸腐文人的說辭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