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覺予看著溫綺羅,心中五味雜陳。他看不透這個女子,她的話,是真是假不說,端是這份氣度,就絕非兒戲。
赫連覺予眸子一縮,望著溫綺羅那張霞光泛動的仙姿佚貌,驚怒交集高低,猛地伸手掐住溫綺羅纖細的脖頸,厲聲道:“你找死!”
見他如此,溫綺羅輕咳幾聲,待呼吸安穩後,才緩緩道:“王爺可知,大夏現在內憂內亂,太後擅權放肆,朝中黨派林立不說,再說那北有臨北國製約生長,東有大夙視為夙敵。反觀我大夙,南境已定,恰是兵強馬壯,國庫充盈之時。隻待解了西門關之困,必選天時天時,揮師西進,一舉兼併大夏。到時就算臨北要出兵援夏,你可保臨北入了夏境,就無覬覦大夏之心?正所謂,請神輕易送神難。隻怕到時,以臨北俾睨天下的鐵騎氣力,若不獅子大開口,豈會等閒撤兵?”
赫連覺予沉默不語,眼中卻閃動著龐大的光芒。
赫連覺予手上的力道不自發地鬆了幾分,他死死盯著溫綺羅,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甚麼,可終究隻看到一片安靜。
待到溫綺羅按例來扣問郎中時,赫連覺予俄然開口道:“溫娘子,你但是溫大將軍的族人?”
“可不是嘛,傳聞她還是都城來的大戶人家的娘子,也不曉得如何就跑到這窮鄉僻壤來了。”另一個礦工擁戴道。
赫連覺予眉頭微皺,他天然曉得興慶府的由來,那是因為先祖曾在那邊打過一場敗仗,故取名“興慶”。
便是個女子,有這等駭人聽聞的兵器,滅一支軍隊也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王爺,我溫家軍手中,手持著這般殺傷力的兵器。何愁西門關之圍不解?何愁大夏占有西北?”
這巍然的大山,在這般火攻之下,都收回如此悲鳴,如果血肉之軀,豈不是瞬息間化為灰燼?
“你的前提?”赫連覺予的聲音沙啞,完整鬆開了本身的手。
溫綺羅的手指泛白,可她曉得,她賭贏了。
如此也就有了西門關之圍。
赫連覺予聞言,心中一凜,公然如此!他冷聲道:“溫娘子救下我,究竟有何目標?”
“溫娘子……”赫連覺予喃喃自語,溫姓…他不陌生,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個名字——溫長昀!
溫綺羅微微一笑,並未直接答覆,而是反問道:“王爺可知,興慶府為何名為興慶?”
大夙赫赫馳名的戰神,鎮守邊關,與大夏耐久對壘。莫非,這女子是溫長昀的族人?
一日,赫連覺予正倚在門口曬太陽,聽到幾個礦工在低聲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