駭然之餘,又像是抓住了甚麼稻草似的,用心尖聲道:“二mm,你這是何意?這但是父親的貼身之物,我知是你敬愛之物,便是轉贈給我讓你這般悲傷,也不該徑直將此斷了去!”
溫綺羅看著她這般如坐鍼氈的模樣,剛纔對勁地點了點頭,隨即回身麵向來賓,福了一禮,揚聲道:“本日承蒙諸位高朋前來參宴,我溫府蓬蓽生輝。綺羅在此,敬諸位一杯。”
溫詩河的院裡,樹欲靜而風不止。
她端起酒杯,拂袖遮麵,一飲而儘,寬袖褪去時,笑容明麗儘情。
溫綺羅有些不安閒地彆過臉,耳垂卻已染上殘陽的緋紅,“閻王爺自知我這一世業果未修,怎會等閒收了我。”她用心將話題岔開,“火器之事,我已有了些端倪,待我措置好家事,尋個機會去礦上再試一番。”
溫綺羅唇角微揚,她微微一揮手,身邊的濁音當即會心,攔住了綠盈的來路。
屋內唯有她一人來回踱步,她如何也想不透青玉原對她說的萬無一失,為何又出了變故。溫綺羅送走江府世人後,纔回身回了府。
溫綺羅含笑應下,目送二人上了馬車,這纔回身,卻見江知寂立於廊下,神情莫測。
溫綺羅見她這副戲精上身的模樣,頓時故作驚奇地捂住嘴,眸裡皆是猜疑,“這匕首怎的如此脆弱?許是…送與阿姐之前就不謹慎磕碰到了,mm一時忽視,竟忘了此事,還望阿姐包涵。”她說著,將斷刀隨便地丟在桌上,神情裡儘是滿不在乎。
江知寂被“灰飛煙滅”的重量恍了心神,失控地伸脫手來,悄悄點了點她的額頭,“不成胡言。是我怕遮擋了你的光,可更怕…這人間今後冇有你。”
自問這平生浮沉,與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。可溫綺羅與他識得的女子都大相徑庭,凡事都不會坐以待斃的等彆人來之采擷,想要的便會主動打擊,看似率性,倒是走一步看三步。
酒過三巡,來賓們連續散去。
江知寂見她決計躲避,也知她尚未及笄,說這些都為時髦早。
溫綺羅親身送江家一行到府門口,江知藍與江知禮都對溫綺羅非常不捨,江知藍更是拉著溫綺羅的手,不住地叮嚀:“二姐姐,我瞧你神采不好,可要多重視歇息。下回我再來尋你玩。”
江知寂聞言,不由發笑,“我怕是無福消受你這個mm。可如果…彆的,我心悅往之,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”
見溫綺羅不接招,溫詩河神采一陣青一陣白,她本想藉此發難,卻不想溫綺羅如此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揭過,反倒讓她顯得小題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