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陸明玉。
永嘉帝深深看了一眼過來:“陸氏說的不無事理。不過,這等小事,不必這般慎重其事。還是先叩首敬茶吧!”
秦妃柔聲一笑,不動聲色地拱火:“陸氏是將門虎女,神力驚人,一身技藝,人間諸多男兒也不及。有本擁有本事的人,脾氣略大些也是不免。”
一個氣定神閒,一個安閒不迫。
孟貴妃笑容頓了一頓。秦妃拿出帕子,裝模作樣地擦拭嘴角。蘇昭容看著似曾瞭解的一幕,內心一陣陣發涼。
李景目光一閃,就要張口保護新婚老婆。
這話說的,何其刁鑽。
趙太後此時終究反應過來了,就要發怒。
永嘉帝還能說甚麼?
宿世,陸明玉這個兒媳為她衝鋒陷陣,應對八方刁難。
在正殿裡服侍的宮人都有逃過一劫的光榮。
陸明玉看向永嘉帝,正色說道:“父皇,兒媳是新婦,本不該多言。可目睹著皇祖母為刁難欺瞞,心中實在憤恚難平。皇祖母身為太後,是大魏身份最尊之人,大家敬佩。後宮當中,也以皇祖母為尊。”
目睹著永嘉帝也不太歡暢了,趙太後隻得將蠢蠢欲動的肝火按捺下去,硬邦邦地說了句:“皇上說的是,先敬茶。”
趙太後不樂意了,瞥了永嘉帝一眼:“皇上是怪哀家了?”
皇子服和皇子妃的衣服,都是外務府特製的,冇甚麼可說道之處。當年,大皇子娶了大皇子妃第二日來敬茶,也穿的一樣衣服。
孟貴妃秦妃蘇昭容都不是好東西,一個個添油加醋,言語中儘是調撥。說到底,就是想藉著趙太後的手,狠狠壓一壓陸明玉的風頭。
麵對世人龐大的目光,陸明玉半點不見心虛怯懦,一雙黑眸敞亮得近乎鋒利。就這麼看著永嘉帝,等著公公的迴應。
喬皇後笑不出來了,氣得身材微微發顫。
……
李景本來覺得本身做好了萬全的心機籌辦,現在肝火卻不測的澎湃。
老天,這位新過門的二皇子妃娘娘也太淩厲霸道短長了。這麼不好惹,她們服侍著可得謹慎一點。免得一不謹慎,被痛斥嚴懲。
想拿捏人之前,也得衡量衡量。陸明玉可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,而是一個長滿了尖刺的鐵蒺藜啊!
“現在,這壽寧宮裡竟然有宮人敢欺瞞皇祖母,便是孫媳,也毫不能坐視。”
陸明玉比他先了一步張口應對:“孫媳早就來了。皇祖母想見孫媳,宣召一聲便可。是哪個宮人,如此膽小,竟瞞下了動靜,令皇祖母空等半個多時候?這等刁奴,千萬不能再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