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生,你冇嫁給李昊,琰兒不能也不會再出世了。你內心必然非常遺憾。我們生的第一個兒子,就叫琰兒吧!”
晨起時,伉儷兩個相視一笑。有種屬於伉儷獨占的密切和默契,悄悄流淌。
陸明玉揚起嘴角。腦海中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,高興中又有些淡淡的苦澀。隻是,再紀念不捨,也得狠狠心放下。在李景麵前,更不該暴露一星半點。
李景沉默半晌,低聲道:“將長弓收起來吧!今後,我再也不提了。”
李景低下頭,在她唇邊落下綿柔的親吻。
陸明玉抿緊嘴角,手頂用力,攥得更緊了一些。
話都說開了,也不必矯情。將牛角長弓帶走也好,閒著無事也能練一練射箭。指不定甚麼時候能用上。
陸明玉那點悶氣,很快就散了,低聲道:“冇活力。就是想到陳年舊事,內心不安閒。不曉得該說甚麼是好。”
喬皇後一向都是孤單的。一個月當中,永嘉帝不過是月朔十五去椒房殿。之前另有後代相伴,現在慧安公主和李景都離宮出府,椒房殿愈發冷僻。
這一夜,兩人冇有過分密切,隻相擁著入眠。
“不過,我本身感受,十之八九都是有喜了。以是,我們得謹慎一些。”
那還用說。
陸明玉:“……”
李景先是懵了半晌,很快反應過來,一雙黑眸突然迸出光芒,聲音衝動得發顫:“小玉,你……你是不是有了?”
……
“這副牛角長弓,是我爹特地請工匠用上好的質料特製而成,便是我爹,也拉不滿全弓。能拉滿弓的,隻要我。”
李景也過來了,從身後擁住她,右手落在她的手上,和她一同握住長弓:“等我們歸去的時候,將長弓一併帶歸去吧!”
李景就事論事,冇有半點調侃的意義。何如陸明玉本身心虛,聽不得如許的話。是以,一張俏臉很天然地繃緊了。
李景捧著牛角長弓去了桌邊,在敞亮的燭火下細細打量:“這牛角長弓,表麵看著不起眼,重量比淺顯長弓重了一倍。握在手中,手感也格外好。”
陸明玉略一躊躇,才低聲道:“我們結婚一個月,我一向冇來葵水。”
說著,起家走到桌邊,伸手握住長弓。
陸明玉身材一顫,回身和李景四目相對。
不過,這等大喪事,便是再忍,眼角眉梢的喜意也瞞不過人。
散朝後,永嘉帝隨口問了一句:“阿景,是不是有甚麼喪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