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候久了,他自會忘了你。”
陸明玉感覺好笑,也真的笑了起來:“你倒是打得好主張。先以這番話安撫住我,等今後大權在手,再動手除了我,撤除陸家。”
蘇昭容乾巴巴地嚥了口口水,顫顫巍巍地說道:“陸明玉,我本日找你來,不是為了和你做口舌之爭。是有事和你說。”
陸明玉神采間似有些動容。
陸明玉瞥了蘇昭容一眼,淡淡道:“跪下磕三個頭。”
陸明玉冷眼看著蘇昭容一臉忍辱負重的磕了三個頭,然後紅著雙目起家,用“你我已經兩清”的口氣說道:“現在你該對勁了吧!”
一想到二皇子,陸明玉胸肺又被充滿,感受隨時要爆炸。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氣,將心頭的悶氣按捺下去。
時人最重發誓。立下如許的毒誓,已足以表白和解的誠懇了。
這麼淺近的安撫之策,傻子纔看不出來。
蘇昭容麵色變幻不定,咬牙改口:“如違此誓,讓我被一劍刺心而死!陸明玉,你現在該對勁了吧!”
公然,這人間最體味你的人,是你最討厭的仇敵。
那一拳,落在了蘇昭容身側的桌麵上。咚地一聲,堅固的桌麵被砸穿了一個洞。
陸明玉涼涼地看瞭如驚弓之鳥的蘇昭容一眼,緩緩退開了幾步。
隻要能安撫住麵前的陸明玉,磕幾個頭也不算甚麼。
“蘇昭容,你本身蠢,彆覺得彆人都像你一樣蠢鈍。”
陸明玉用奇特的目光看著蘇昭容。
前債兩消?
“之前各種,實在都不必再計算了。我們都重活一輩子,大可不必重走舊路。不如橋歸橋,路歸路,各自安好。”
蘇昭容心中一喜,更加儘力壓服陸明玉:“我現在就發一個毒誓。皇天在上,我本日在此發誓,今後毫不會刁難陸明玉,更不會動陸家人。如違此誓,就讓我天打雷劈……”
蘇昭容:“……”
幼年時做舞姬,在酒宴上獻舞,對著一雙雙猖獗的眼睛嬌笑獻媚。彆說叩首賠罪,更寒微的事她都做過。
“你想另嫁貴婿也好,想招婿進門也罷,總之能順心鎮靜得過一輩子。何必和我們母子膠葛不清。”
蘇昭容短促地呼吸幾聲,額上的盜汗終究稍稍停止。她勉強定下心神,輕聲道:“我是做了一兩樁對不住你的事,不過,你也一劍殺了我。”
想得倒是美。
陸明玉目中閃過譏削,卻未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