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皇後回以端莊的含笑。

是啊，他早已不是昔日阿誰謙遜暖和的李景了。

喬皇後聽得頭痛，歎了一聲：“你若真的心疼母後，現在就閉嘴吧！”

她羞憤又委曲，轉臉向喬皇後告狀：“母後，你瞧瞧二弟。我是他親姐姐，說這些也是為了他著想。他不承情也就罷了，倒來怪我多事。”

喬皇後：“……”

喬皇後看向二皇子，低聲道：“阿景，現在冇有旁人，隻我們母子三個。我問你，你是不是鐵了心要娶陸明玉？”

喬皇後到底拗不過親生兒子，長歎了一聲，態度終究軟了下來：“阿景，你說的冇錯。伉儷白首，是要過一輩子的。你想娶一個喜好中意的女人為皇子妃，就隨你吧！”

伉儷多年，喬皇後一向是個賢能的正妻。妻妾間爭鋒是免不了的，不過，喬皇後對庶子庶女都算不錯。

二皇子看著滿麵憂色的喬皇後，目中閃過龐大的情感。

二皇子和喬皇後對視：“母後，這些日子，你已經問了我數回，我也一次次地答了你。本日，我說最後一回。”

“是，兒臣知錯。”二皇子對答如流：“兒臣不該出言挑釁三弟，更不該和三弟脫手。兒臣愧為兄長！”

後代都是宿世的孽債！

慧安公主氣得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！

似唏噓，似嘲弄，又似自嘲。

喬皇後鬆了口氣，笑著輕嗔道：“你呀，自回京以後，性子就古怪了很多。昔日你謙恭孝敬，性子暖和。現在不知如何，脾氣又犟又擰。”

永嘉帝揮去內心的那一絲非常，張口訓了二皇子一頓。重點是“兄弟如手足”“不成因戔戔一個女子反目”。

“兒臣當日隻受了些皮外傷，”二皇子恭聲答道：“周院使醫術高超，細心顧問半個多月。兒臣的傷勢已經大好了。”

父慈子孝，敦睦融融。

喬皇後表情暗淡狼籍，此時哪有閒情哄慧安公主。

“不過，我得提示你。陸明玉既反麵順，也不喜讀書。她一身神力，想來技藝也是極好的。你如果然娶了她，今後過得雞飛狗跳伉儷不睦，可怪不得彆人。”

……

永嘉帝倒是有些近似心虛難堪的表情，咳嗽一聲問道：“你養傷二十多日，現在身材如何？”

“李昊對陸明玉的情意，世人都看在眼底。這筆舊賬，你今後可彆亂翻。免得兄弟失和，徒惹人笑。更會令你父皇心生不滿。”

不說彆的，隻看統統皇子公主們皆安然長大成人，便得讚一聲喬皇後賢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