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因為陸明玉？”

他側著臉，看著喬皇後。

喬皇後這才鬆了口氣，眼淚漸止。

二皇子說了下去：“另有，滎陽王不肯女兒出嫁，要招婿進門。我要娶陸四蜜斯，定要費些周折。”

因為她直接被氣暈了疇昔。

喬皇後：“……”

“這等女子，如何配做你的皇子妃？”

五皇子李昌也來了，紅著眼坐在兄長的床榻邊，胖臉上儘是錯愕和驚駭：“三哥，你為何先脫手揍二哥？”

伏在床榻上的二皇子“嘶”了一聲，很快忍了下來。

“殿下，臣冒昧冒昧了。”五十餘歲一把髯毛的周院使，聲音非常暖和。

……

宮中有十餘位太醫，最擅治外傷的，是周院使。隻是，周院使被喬皇後宣去了承乾宮。輪到李昊這兒，也隻得另宣太醫了。

親身脫手揍兒子，還是第一回。

李昊閉了閉眼，吃力地展開，聲音沙啞：“母親，五弟，今晚的事，你們不成多言。李景也受了不輕的傷，皇後定會遷怒於我。”

身側的宮女彩蘭吃緊伸手扶住喬皇後：“娘娘！”

幾位皇子們幼時調皮，冇少捱過親爹揍。不過，自永嘉帝坐了龍椅以後，忙著四周兵戈，冇甚麼時候過問兒子們。

周院使拿起利剪，將血跡班駁的衣衫剪開。行動再輕，也免不了牽涉到傷口。

喬皇後僵著一張臉，目中儘是不敢置信的震驚。

“我相中了陸四蜜斯。彆的女子，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
喬皇後再深深撥出一口氣，咬牙問道：“你之前和我說，有中意的女人，說的是陸四蜜斯陸明玉？”

周院使內心悄悄奇特。

本日為二皇子療傷，如此痛苦，二皇子竟一聲不吭全數忍下了。這份毅力和耐力，實在令人驚奇。

嗯甚麼嗯！

李昊滿身疼得短長，俊臉幾近冇了赤色，耳邊的哭聲更是從未停過。

兩位皇子在文華殿內捱了打，這等事當然瞞不過後宮世人。

二皇子一身的傷痕，都被輕浮柔嫩的被褥擋住了。隻暴露一張冇甚麼赤色的俊美側臉。

“母後喜好，自是最好。母後不樂意，我也是要娶的。”

喬皇後隻感覺滿身的熱血都往腦筋裡湧。極力按捺，也透出了氣急廢弛：“這等事，你為甚麼反麵我商討？你甚麼時候見過陸明玉？”

從稱呼，便可窺出親疏之彆。

喬皇後腦筋空缺了一瞬，身子晃了一晃。

喬皇後抓著彩蘭的胳膊，深深吐出一口氣：“都退下。”

喬皇後神采衝動，二皇子卻安靜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