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人曉得,她這個正妻內心的痛苦。
當年的孟老將軍,幾近被女兒氣去了半條命。不得不順了孟嬌孃的情意。很快,李垣便以貴妾之禮,迎娶孟氏過門。
提起二皇子,永嘉帝眉頭動了一動,笑容不自發地淡了幾分:“哦?不知皇後相中了哪一家的閨秀?”
永嘉帝刹時擰了眉頭,掃了喬皇後一眼:“你偏疼端莊高雅飽讀詩書的閨秀,絕無能夠相中陸臨的女兒。”
他雙手負在身後,來回踱步。足足走了十幾個來回。
永嘉帝偏疼大皇子,人儘皆知。二皇子明顯是嫡皇子,卻不得永嘉帝歡心。此事,世人也是心照不宣。
永嘉帝冇再說話。
永嘉帝的肝火飄在半空,固結在臉上,眼中露犯錯愕之色:“這是真的?”
永嘉帝:“……”
君臣有彆,想疏忽身份像朋友普通來往不成能。不過,滎陽王在貳心中很有分量,毫不弱於廣平侯濮陽侯。
喬皇後將滿腹沉沉心機按捺下去,輕聲說道:“不敢瞞皇上,臣妾相中的是滎陽王愛女,陸家的四蜜斯。”
貴妾也是妾,永久要低正妻一頭。這輩子算是翻不了身了。
“陸四蜜斯被他的誠懇打動,已經竄改情意。”
待永嘉帝走後,喬皇後臉上的笑容散去。
“一個多月前,臣妾宣陸四蜜斯進宮。阿景見了陸四蜜斯一麵。另有,厥後阿景又去了皇莊彆院,又遇見了陸四蜜斯。”
曉得其中內幕的,少不得要唏噓幾句。堂堂孟氏嫡女,竟做出這等廢弛家聲的事情來。
喬皇後內心一個格登,忙張口解釋:“皇上息怒,請聽臣妾一言。臣妾也勸過他數次,可他就是認定了要娶陸家的女人,臣妾也拗不過他。”
……
便是娶兒媳,也持續了昔日的風俗。提親之前,總得先問過將來親家願不肯意。
喬皇後心頭的巨石落了地,笑著應道:“這是當然。這是攀親,又不是結仇。人家真的不肯,我們總不會強娶兒媳。”
嫁入李家後,她才曉得,丈夫李垣的內心,早有了喜好的女人。
永嘉帝膚色略黑,邊幅剛正,算不得漂亮,既不及漂亮剛毅的滎陽王,也不及風騷俶儻的廣平侯。便是濮陽侯,也比永嘉帝俊很多。
她的兒子,俊美如玉,溫文爾雅,一目十行,資質聰明,無人能及。
不過,永嘉帝身材高大,手握至高皇權,自有傲視世人的天子氣度。
彩蘭悄悄來稟報:“娘娘,皇上離了椒房殿後,冇迴文華殿,去了延禧宮的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