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著坐下來,道:“五mm如果不放心,就在這兒等著左夫人來也是一樣。”又叮嚀之梅,“我舅母私藏的大紅袍呢?泡一壺來給五mm嚐嚐。”
沈意秐笑道:“五mm如何不嚐嚐?”她親手將茶盞端起來,就往意穠嘴邊送去,這就是威脅的意義了,她胸有成竹,哪承想祝嬤嬤技藝極快,幾步繞到沈意秐身後,一手抓住她端著茶盞的腕子,另一隻手則製住她的頭,毫不吃力的就將沈意秐的手掰過來,一盞茶分毫不差的就灌進了沈意秐的嘴裡。
意穠在簷下靜肅立著,上方有一個刻著和合二仙的掛落,還掛著一盞油絹燈,底下垂著的一尾穗子悄悄拂下來,意穠伸手扒開,看著沈意秐淡淡問:“三姐姐在這裡做甚麼?”
之梅抬眼看了看意穠,手腳敏捷的將細白如雪的白瓷壺端了上來。
沈意秐垂著眼眸粉飾著眼裡的暴躁,輕飄飄的道:“左女人方纔說她頭疼得短長,這會兒吃了藥,正昏睡著,既然她身子不適,便讓她在此歇息一陣兒吧,我已經命人告訴了左夫人了。”她上前兩步,半扶著意穠的左臂,笑道:“走吧,我們先去前頭,這兒有人守著,定然無礙的。”
之梅本就是沈意秐屋裡的副女人,嬌嬌弱弱的,常日裡再嘴角聰明,此時也嚇得冇了主張,被堵住嘴綁停止腳關進了中間的角房裡。倒是黃婆子,不愧是有些經曆的,奪路就要出了落汀院,不過落汀院的位置偏僻了些,此中有一個婆子倒是大聲嚎了一嗓子,就被祝嬤嬤一個手刀砍暈了,彆的三個天然也冇能逃得過。
“女人!”彤魚又喚了她一聲,“女人你如何了?”她見意穠神采發白,目光有些分離,嚇得話音兒中都帶了哭腔,“女人,你可彆嚇奴婢啊!女人,要不我們不管左女人的事兒了,我們歸去吧。”
沈意秐麵不改色的溫溫笑道:“五mm如何過來了?席麵還冇散,過一會兒我舅母還要給大師上一道她親手做的甜羹,五mm先離了席倒要讓人說我們沈府的女人不知禮了。”
祝嬤嬤稍稍檢察了那隻茶盞,放在鼻子下聞了聞,便道:“倒是可貴,是醉仙散,這類藥並不好尋,最後便是解了,身材也會大受毀傷,如果身子弱的,要了性命也是有的。嘖嘖,好一個暴虐的三女人!”
話固然說的客氣,意義卻也是不大好的,沈意秐暗怪意穠多事,再過上一會兒她表哥趙羽就要過來了,趙羽是雲陽長公主的嫡宗子,現在趙家獨一仍有前程的後輩,他自幼就被雲陽長公主寵慣著長大,脾氣自是比趙姝還更進一層,常日裡鬥雞走馬、打賭逛花樓都是家常便飯,雲陽長公主並不管他,而趙宗廷則是管不了。趙羽娶妻以後也並不消停,在大婚之前他本就有三個通房,結婚以後更是光亮正大的開端納姨娘,厥後又效起金屋藏嬌來,在外頭置了處財產,養了一個胡女做外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