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許夫人出宮後,王皇後才命人去請容錦,容錦來得也快,急倉促的,出去給王皇後請了安便問:“母後冇承諾吧?”
王皇後將宮人都譴下去,才板著臉道:“你瞧瞧你問的這叫甚麼話?一會兒我去找你父皇再決計。現在我叫你來,是想問問你與許家世子可暗裡聯絡過?”
蕭昭妃坐在黑漆嵌螺鈿的玫瑰椅上,半晌才嘲笑一聲,轉頭對馮尚宮道:“瞧瞧,這就想要逼死我的兒子了!”
彩娟等得就是這句話,麵上帶羞的道:“統統都聽大爺的。”
馮尚宮忙應了個是,正掀簾子要出去,便見容錚穿戴一身玄袍出去,他領口與袖口處都碼著密密匝匝的銀線牙邊,襯著他冷峻的麵龐,饒是馮尚宮見多識廣,都不得不感慨於他的氣勢,低下頭輕聲道:“娘娘正在呢,二殿下請。”
容錚道:“我並不擔憂此處,他便是能順利即位,能不能保住皇位仍舊難說。”他看著蕭昭妃,俄然一撩袍子,給蕭昭妃跪下了,道:“我求母妃一件事,還望母妃定要答允於我,不然隻怕我去了豫西心中也不平穩。”
蕭昭妃見容錚此時趕來,定然是為著去豫西長廊一事,她這個兒子長這麼大,可冇少往外跑,當初因為太子顧忌,還避去了大梁幾年,現在聖上倒好,又要將他支走,她內心忍不住就是一酸,道:“我一會兒就去見你父皇,他若定要你去豫西長廊,我便也隨你同去!朝裡那麼些的武將,他偏就尋你去,也是看我們母子兩個不紮眼了。”
那波光映在容錚清雋俊美的臉上,很久,蕭昭妃長歎了口氣。
程皎麵色不多數雅,程母讓彩娟給她倒了杯水來,連喝了兩大杯,先掛出個笑容來,對程皎道:“我去公主府,公主待我極有規矩,我已經跟公主提了幫你求個舉人鐺鐺。”
王皇後斂氣道:“雖說你的婚事合該我與你父皇做主,但也不好涓滴不問你的定見,你感覺許家世子如何?”
她阿誰孽障兒子,也不知如何就看上至公主了,非要尚公主,說若不能如他的願,他就一輩子不娶了,連通房丫頭也不要,要當和尚去!把她氣了個半死,思來想去,這纔來求王皇後了。
彩娟臉上紅個通透,也不說話了。
此時兩人進了屋,便見程皎還躺在床上呢,容錦命來給程皎瞧病的太醫才走,還開了方劑放在桌子上了。
容錚笑道:“此番去豫西長廊,父皇定要予我兵權,我本來也不想再等了,此時恰是一個好機會。來犯的西戎皆是一些散兵,不敷為懼。我也能夠趁此機會將孫允誠將軍的兵士收編,名正言順的帶返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