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扯甚麼。”宋光吟慢悠悠地說。
就像是激發了一次核爆,她想再多記起一些,可頭實在痛得短長,混亂的思路裡,腦袋幾近要炸開。
咦?拾錦錯愕了,會是誰在幫她?
“小拾,但願你真的能忘了我,我不怕死,可我驚駭你過得不高興。你知不曉得,靈犀穀裡最無憂無慮的小拾是我們大師都想護在心尖的寶貝。你必然會忘了我,對不對?”
安拾錦內心生出了無數個疑問,她紅著眼睛蒼茫地微微抬起眼眸來,耳邊莫名響起一聲氣若遊絲的和順輕歎:
拾錦想了想,獵奇問:“你籌算如何借我渡劫?”
呃……
哦對了,另有……宋光吟!
無人迴應,彆說是莫尤,就連一個活動的生物都尋覓不見,一眼望去,仍然是一頭藍天,一地敗草。
魔族有很多不平管束的妖,每個妖精都要曆劫,風雷水火四大災,遭受甚麼是甚麼。為了加強法力熬過災害,妖精們無所不消其極。她記得好久之前,有個族人外出玩耍的時候被一隻蛇妖捉了去,她不但吸食了族人的靈力,還吞噬了她有關於愛的那份影象。
這聲音好熟諳……
“對你們女人家天然要和順,放心,隻是拿走你幾樣最為貴重的東西。”
固然落了水,可宋光吟渾身乾爽,就連頭髮也枯燥光芒,除了氣色尚未規複,統統看上去都安然無恙。
安拾錦含著淚,戳了戳他的額角,迷惑狀:“你腦袋也進水了?”
他臉上的神采淡定自如,可就是因為太淡定了,安拾錦反倒不淡定了。她踮著腳尖靠近他,從發線到下顎的弧度,仔細心細地察看了一番,動不動就臉紅的宋光吟竟然一向冇有反應。
靈力一點點耗費,安拾錦臉上的發急越來越大,胸口像是破了個洞穴,冷風股入,心尖都止不住地發顫。
見她冇反應,宋光吟略帶嫌棄地勾唇含笑了一聲:“真傻。”
“爺爺,是你麼?”安拾錦對著氛圍喊了一聲。
但是冇有,甚麼都冇有。
一邊哇哇哭著,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宋光吟的臉部肌肉,哪怕一絲鬆動都不肯放過。
她頓時恍然大悟,自言自語道:“被水淹一下另有這服從?”
宋光吟拍開她的手,向四周瞅了瞅,拿表麵清俊的側臉對著她,漫不經心腸感慨了一句:“氛圍真差。”
白霧山上霧氣靄靄,他在環繞的霧靄裡笑得人畜有害,薄薄的嘴唇一掀,卻冰冷無情得讓人切齒:“你的靈力、親情、友情、抑或……”緩緩昂起下顎,不痛不癢地吐出兩個字:“愛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