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快意眼睛亮了,如果真有這麼一塊無人居住的地盤,如果這地盤真的這麼肥饒,的確就是天賜國土,隻要帶人去耕耘數年,就是一塊大業之基,仰仗公子的本領,如何不能實現大同呢?
劉快意眼看著生員們逐步暴露思疑、質疑、不信賴的目光,心中不由得有些焦心,公子啊,公子,不是統統人都能像我一樣無前提地支撐你的,如果你隻能拿出這些東西來,還不如搞你阿誰“村落議會”呢,起碼這個議會看得見摸得著,遠比那“大同”來的有但願!
公子的話兼顧了安土重遷派和開疆拓土派的好處,情願走的,公子絕對會帶著他們前去夷洲,建立一片新六合,不肯意走的,公子情願為他們爭奪好處,讓他們得以入仕,這已經是仁至義儘了。
“這是因為厥後的儒家學者把經念歪了,孔子身後,儒分為八,而唯有孟子所傳為正宗,自孟子以後,聖學中衰矣!”
這就是肮臟的政治,隻是如果冇有這肮臟的政治,也就冇有將來乾淨的大同社會。
劉快意沉默不語,公子不是第一次說韓、二程、朱諸子為妖儒、賊儒了,但是當眾如許講卻還是第一次。在他看來,宋朝理學天然有本身的一套,能夠和漢學交相輝映,可謂學林雙璧,但是眼下公子要搞本身的一套,就隻好捐軀他們了。
“俗話說,‘積重難返,沉屙難救’,說的是這小我如果病得時候長了,就不好救了,就要下虎狼之藥了!但是我們眼下開不了虎狼之藥,冇有這大黃、枳實該如何辦呢?”
“是夷洲,是夷洲!”彷彿花燈節上猜到答案的頑童一樣,一個生員迫不及待地大聲喊道:“公子公然是學究天人,竟然連這夷洲都想到了!小人家中有處置海貿者,曉得這夷洲氣候溫熱,四時皆夏,適合蒔植水稻,如果種那占城稻,可不是一年能兩熟三熟!而夷洲固然不是很大,可如果開墾出來也少不得有上千萬畝地盤,可不是能住幾百萬人!至於這礦產多少,小人是不敢多說的,但是既然公子說是有,那便必然是有的了!”
就彷彿美人如畫,明眸皓齒,天然大家心動,隻可惜才子遠在雲端,可望而不成即啊!
但是他頓時又回過神來,這畫餅固然好,隻是難充饑。這大明早就人滿為患,如果有這麼一塊處所早就有人去耕作了,如何會冇人居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