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調令的當天早晨,我跟柳清風買了兩盒茶葉、兩箱六個核桃,去找三當家通融說項去。為此,我和柳清風還湊了八兩銀子,又跟黑風寨借了二兩,湊足十兩,封了一個紅包。
倉管部賣力人老劉頭,人稱倔驢兒,無疑是第一種人。他跟楊三鏢一樣,是鏢局的白叟,當年跟著前任大當家趙天豪一起行鏢的。隻是老劉頭人雖不錯,脾氣卻不咋滴,又不曉得油滑油滑,以是幾年前便調到倉管部,等著退療養老。
早晨來到三當家門口,三當家正在教孩子寫大字描紅,見到我們來了,趕緊讓進屋裡,笑嗬嗬道,你們如何來了。
我們在校武場的行動有些過分,固然把於謙謙鬥倒了,但是把我們調到堆棧保管部,還是有些出乎我們料想的。固然調令上名義上說是借調,但在職場混過的人都曉得,這隻是一個變通的手腕,一旦借調疇昔,恐怕在想出來就難了。
最後五個字,代價十兩銀子、兩箱六個核桃、兩斤茶葉,已付訖。
在堆棧保管部,固然說薪水穩定,但是這是後勤部分,領的是死人為,一兩銀子一月。但是差旅補助、停業績效都少了,更首要的,夾帶私活的事兒也不無能了,以是支出直線降落。
用腦時候,多喝六個核桃啊!這些東西也是特地為您和歡歡籌辦的,請一併部下。
我說三當家這一年多來承蒙您照顧,我兄弟倆在行鏢部乾的有聲有色,隻是此次給您帶來這麼大費事,現在我們也要調走了,一來看看您,二來但願能獲得您的指導。
這時候,三當家的兒子拿著一張大字來給他看,爹爹,你看我這張寫的如何啊?
三當家給我們泡了茶,跟我們閒扯了一些鏢局的事情。柳清風一個勁兒跟我使眼色,讓我說閒事兒,直接被我忽視。送禮走後門這類事兒,他還是有點嫩。大師都是聰明人,我們找上門來,就是表白一種態度,明白人一眼就曉得是如何回事兒,你如果直奔主題,反而會讓人感覺不通情麵油滑。
當年我在泰山派學藝時,有個遊曆四方的騙子老道,衣衫襤褸跟個叫花子似的,號稱能隔空取物,但是還特地給我漏了兩手。我當時年幼無知,心想若學會此招,將來不就能不愁吃喝了嘛?因而好吃好喝服侍了一個多月。
在鏢局,調到堆棧辦理部的普通有三種人,第一種人是在鏢局事情時候久了,轉到倉管部養老的,第二種到了晉升的機會,調到倉管部同時職稱上調一級,將來好接著往上爬的,而第三種獲咎了帶領,直接發配到這裡混日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