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歌,讓你派人去請小李子來,你去了麼?”徐恪躺在涼椅上,將剛吃完的一塊西瓜皮丟到渣滓桶中,拿起浸在涼水裡的手絹擦了擦手,清歌在一旁拿著一把繪著仕女圖的扇子在給徐恪扇風,聽了徐恪的問話,清歌點點頭:“一早就派人去了,李公子也答允了,不曉得如何到現在還冇來。”
“他孃的,這幫反賊自稱替天行道,每到一處就燒殺劫掠,跟正德年間的流裡流氣有啥辨彆?”於四中間的一個青年兵士抹了一把汗,插嘴道,於四把葫蘆遞給他,年青兵士接過來猛喝了一大口,隨即漲的滿臉通紅,噗呲一聲全給吐了出來,“如何是酒?”
雄師中心,一個身著鎖子甲,頭戴紅纓盔的將軍跨在一匹黑頓時,身材不算高大,留著山羊鬍子,不怒自威,給人一種剛毅的感受,恰是巡撫陝西孫傳庭,四月份分開西安,他隻帶了五千精騎,現在返來,身後已有十萬雄師,他要在西安伸開天羅地網,成績他的不世功勞,孫傳庭見城門大開,伸手一揮:“入城。”
六月的西安,驕陽似火,烤的整座城池都死寂下來,城門口的崗哨雙手撐著長槍昏昏欲睡,頭上的氈帽早就不曉得丟到那裡去了,亂糟糟的頭髮紮成一團,頭上的汗水跟淌水似地往下賤,連收支城的人也懶得盤問了。
“少爺,門窗可都開著呢。”清歌被徐恪的魔爪占據了翹臀,聲音頓時軟了下來,麵龐紅撲撲的,像喝醉了酒,徐恪就是純心逗她,笑道:“親少爺一下,少爺就放過你。”
“彆老刮我鼻子,跟你講多少次了?”清歌冇好氣的拍掉徐恪的手,徐恪不覺得意,伸手握住清歌的小手,往身前一拉,清歌一個不穩,順勢倒在徐恪懷中,徐恪一隻手俯在清歌的翹臀上,調笑道:“不刮鼻子,難倒刮這裡?”
“就是就是,傳聞孫巡撫的公子但是把聽雪樓的頭牌清倌人清歌給買回府上了呢,想想這氣候,在家吃著冰鎮生果,身下這等美人承歡,那纔是享用。”於四這一說,八字鬍也跟著八卦起來,中間一兵士添油加醋道:“清歌我見過,那長的,跟天上的仙女似的,嬌滴滴的額,前次還在台上看了我一眼。”
這支軍隊和於四平常見到的朝廷兵馬不太一樣,但一時候有感受不到那裡不對,直到雄師在西安城外停下,號令嚴整,十萬雄師除了盔甲和兵器聲再無其他聲音,於四幡然大悟,比起平常的朝廷兵馬,這支軍隊多了一股精氣神,就是洪總督麾下精銳雖說軍紀嚴明,但也貧乏了一股精氣神,於四睜大眼睛,想看清楚是哪為總兵麾下的軍隊,卻已有一騎手持令箭飛奔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