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神采微變，似是要上前，卻又被雲徽拉住，他神采淡然：“你我皆法力全失，你是想讓她用心嗎？”

四道光芒從天涯劃過，千軍萬馬不複存在，再看夢若，倒是紅衣黑髮，麵龐冰冷，一如天山上萬年化不開的冰雪，司空則紅色錦服，麵龐亦是冷得可駭。

人間的泯冇，也見證了神格的迴歸。

“姐姐――姐姐――”小若的聲聲響起，天氣愈發暗淡，沉悶得可駭，林夕若眼中的赤色似是濃得要滴下來，她禦劍，順著呼呼的風聲送入那人的心脈。

她本想推開他去，可那一劍刺破了他的心脈，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衣袍落在地上，暈開一朵絕美的花，說罷了，她還是不忍心。

“你自誇為崇高的神族，但是你不過是個魔罷了！本尊的重生還多虧了帝女幫手呢！”殃翎魔尊笑得極其陰冷：“你真的覺得本尊便能毀滅六合嗎……不！隻要你，自盤古孕育六合以來的第一名兵主，才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，你身上流淌著的是魔的血液！”

因為幫她化去一部分玄色霧氣，夢如本就寒微的仙力耗損得一乾二淨。

“但是姐姐，如果你死了，他會一向恨著我，而我死了……”夢如冇有說下去，那雙昔日明麗奪目的雙眸溢位淚花，她的身子在空中漸突變淡，她啟唇，那聲“姐姐”泯冇在風中，她的身子一下子碎成了殘花。

“我說過，這一次，我毫不會罷休！”司空戲謔著吻上她的唇：“如何千年了，你的神通還是冇有長進，一個定身決便妄圖何如得了我嗎？”

他的手在她臉上滑落，那溫度將她灼傷，天氣更暗了，飛沙走石在他和她之間掠起，千軍萬馬似是凝固了，而六合之間統統人都被擋在內裡，隻剩下了他和她。

“姐姐，你恨我嗎？”

“姐姐，姐姐――”

“做夢！”暗淡的風沙將夢若的髮絲捲起，在空中撕扯著。

“蜜斯！蜜斯……”

“夜宮昊，此生，你不死，我不休！”

光影堆疊，夢若想起了那不為人知的過往……

她是盤古開天辟地時孕育的一朵紅色蓮花，卻生在何如橋下，忘川河邊，雖是孕育六合精華而生，卻亦正亦邪，所謂一念成佛，一念成魔，便是如此。

“如果重新挑選，我定然覆了天下，也隻要你一人。”夜宮昊撫上林夕若的麵龐：“若兒，這一世終是我負了你。如有來世，我再不會鬆開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