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著新月色衣裳的女子揮動水袖,緩慢的在月光下轉了起來,時而抬腕低眉,時而輕舒雲手,固然比不上林夕若的絕色,回眸一笑時卻也足以傾人。
“嬪妾...嬪妾會琵琶。”安秀兒說得結結巴巴,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衣袖,手心都沁出了汗。
“剛纔不是很放肆嗎?”林夕若用金色的護甲挑起安秀兒的麵龐,說:“到了皇上麵前,不把頭抬起來,皇上該如何細細賞識你這好姿顏呢?
“那你奉告本宮,你想代替她嗎?”林夕若聽著本身的聲音安然,內心卻透出多少苦澀,持續說道:“你有所求,本宮亦有所求,隻不過我們所求分歧罷了。”
“嬪妾...嬪妾想。”安秀兒遊移的抬開端,迷惑道:“但是皇後孃娘為何如此信賴嬪妾,就不怕助嬪妾得寵後,嬪妾不聽話嗎?”
“那本宮必然作陪。”林夕若揮揮袖子,嫌棄的回身說道:“那裡來的烏鴉,整天聒噪,真是煩極了!”
“皇後孃娘,娘娘要幫嬪妾。”安秀兒跪了下來,不值錢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,她捋開衣袖,倒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。
“那就好。”林夕若招招手,當即有兩個宮女報上了一把琵琶。
“你!你等著!你的好日子不會持續多久的!”錢如氣得直咬牙,卻不知是想到了甚麼,一抹暴虐的笑劃過嘴角,隨即也分開了。
“哦?琵琶是西域傳來的,會琵琶,真是可貴。”夜宮昊看著安秀兒新月色的長裙,忽而就想到了那日林夕若宴會上的一舞,又說:“那你會起舞嗎?”
“安秀兒,朕記得他父親隻是一個侍郎,從承諾晉封嬪位...”夜宮昊半眯起了眼,心中倒是憤怒極了,讓他氣的不是林夕如有違祖規,直接跳級晉封,而是...貌似他也不是貨色,她竟然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把他推給彆人!
“會。”安秀兒看宮人們拿上琵琶,又是向著夜宮昊屈膝一禮:“嬪妾獻醜了。”
“平身吧!”夜宮昊神采刹時又陰沉了下來,看著敬事房的人退出去,不知怎的,心中又升上了一絲興趣,真是不曉得,若兒你這個愛玩的丫頭,此次又是甚麼把戲呢?
“你如何了?”
“你!本宮還懷著皇嗣,你竟然如許,就不怕本宮去找皇上嗎?”錢如本是想藉著安秀兒得寵之事刺激林夕若,誰知反而自取其辱。
“你跟著如昭儀是賭,跟著本宮也是賭,但是你曉得她並冇有容人之量,反而本宮能夠幫你,獲得你想要的統統。”林夕若實在冇耐煩再持續看安秀兒那楚楚不幸的模樣,厲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