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長輩鄙意,所謂大道,正道,賢人本就有所明示……”張恒笑著道:“所謂‘大道三千,殊途而同歸。’廟堂之臣,幫手天子,運籌帷幄,調劑天下,此正道;處所郡縣之官,鼓勵農桑,開鑿水利,救災賑災,此正道;士人學子,埋首經綸,苦讀詩書,名先賢之意,洞萬世之理,此亦正道;販子走販,雲遊九州,互通有無,這也是正道;農家後輩,比方長輩,勤於耕耘,儘力出產,這更是正道!”
在當今大漢天下,最富盛名的學館有兩處,一處乃是大儒董仲舒在其故鄉所建之廣川學館,教以《公羊春秋》,所述‘三綱五常’‘天人感到’影響深遠。
“所謂正道,因人而異,究其底子,隻得一條那便是:做好本職事情,乾好分內的事情,就是正道。當然在乾好本職事情的閒暇時候,做一些與興趣愛好有關的活動,也何嘗不成。便如長輩,本職事情做的還能夠,以是偶然候能夠看看書,寫寫詩……”
馬車漸行漸遠,最後消逝在平原的官道上。
看模樣,此人起碼跟在這個王姓白叟身邊十年以上了,對於王姓白叟的舉止行動風俗瞭如指掌。
“聽君一席話,老朽受益很多……”王姓白叟在深思一會後,歎道。
另一處則是在已故河間獻王劉德幫助下,由河間王府博士毛萇所建立的君子學館,所講《詩經》,乃是毛萇叔父毛亨按照本身的影象以及從烽火瓦礫中尋到的《詩經》殘卷,修複,重新編輯後的版本,世人稱之為《毛詩》。是這個期間最權威的《詩經》學者。
“何況,詩詞歌賦,小道罷了,豈可作為評判一小我是否孝敬公廉,懷有治世安邦之才得標準?”張恒接著道。
“唉,管他貴胄家屬的事情乾甚麼?”張恒伸了個懶腰,將心中疑問拋諸腦後。
王姓白叟笑著拿起酒碗,悄悄嚐了一口,讚道:“粟米酒,不錯!甜美醇厚!”
“想不到,關中竟也有如此漂亮,隻是處所官吏,實在過分混賬!”王姓白叟微微痛斥了一句,模糊中竟已有肅殺之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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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毛萇的原因,便連王姓白叟也改口稱呼張恒為‘先生’了。
“後生,方纔那詩是你所作?”放下酒碗,王姓白叟笑嗬嗬的看著張恒問道。
“不敢,不敢!”張恒趕緊道:“毛師學問廣博高深,長輩癡頑之才,尚未得毛師之才半成,實在愧對師長……”
“原是王翁劈麵,長輩失敬了!”張恒感到有些奇特,卻也不能失了規矩,道:“遠來是客,王翁請入內飲些酒水,稍作歇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