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有它們，我還是是我！”

指訣再變，身後一道冰牆平空而起，身前氣化寒光，迎著陽練劈斬而去。

話音落下，君宛煙彷彿受了重重一擊，神采一派暗澹地委頓在地，連身前的陰陽練與毛團都忘了揀。

素離真人唇角含笑，苗條手指在蓮座輕擊，也不知心中作何設法。

古掌門點點頭，“君宛煙，還不拜見師尊。”

如果換了其他弟子中任何一人，皆不會再多作思慮，定是當即拜倒在地以全師徒之禮，隻怕下一刻素離真人轉了主張。

本來該是配角的大比勝者三人，此時卻彷彿成了君宛煙的烘托。

最後一日，仍還在石台名榜上的弟子，隻餘六人。

過了一會，君宛煙才從人群中一起低頭走出，直直在古掌門麵前跪下。

沉默了一陣後，蘇長寧才向素離真人綻放一抹笑容，答道：“弟子之幸。”

比之方纔君宛煙拜師時的倉促，倒是規整了很多。

恰是蘇長寧以本身本源的冰性靈力，連絡她兩世修行至今所體悟的天然之道，化出的太極寒冰盤！

“君道友，請。”蘇長寧笑道。

蘇長寧垂眸一笑，錯身避開，雙手向虛空中一招，頓時便有靈氣凝成的冰刃迎了上去。

短短五字，在底下弟子當中，激起一片嘩然。

古掌門點了點頭，向漱月道：“漱月師叔，請。”

藍衣女修玉容真人一時語結。

此女，非同平常。

素離見她如此，便知她是未曾見了，微微一笑，將話帶了開去。

“陰陽練，於我無用。”蘇長寧的語氣還是平平。

階下此女，可真是他想要的弟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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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長寧此時心平如鏡，淡淡一眼向君宛煙安身處望去，卻被她避開了視野。

“外門大比至今，從未有過此事！”

古掌門親身宣佈道：“今次外門大比，勝者：餘正德、蘇長寧、顏修文。”

隻聽一陣裂帛聲後，陽練有力委地。

鴻逢真人雙目似閉非閉，倒像是入了定中。

話音落下，便有三枚青色玉簡騰空懸至他們身前，隻聽古掌門續道：“你們憑此簡可入蘊寶閣一回，拔取一層內肆意一件法器。”

她與君宛煙修為階層不異，師姐師妹的稱呼，恰好省卻。

“好一個吾器非吾道。”蓮台上的藍衣女修，不知何時已從單手支頰的姿式端坐而起，一麵說，一臉孔光仍落在蘇長寧的身上，“如此心性，可惜可惜。”

台下早有執事弟子備好了拜師儀軌所需諸物，隻等蘇長寧應下此聲，便連續上前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