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歡宗地點的主峰之上，跟著一道流光拔起投入天涯，倏而籠上一層冰霜之色。

絕對的空缺。

但是，恰好那股金丹以上的威勢，竟呈現在了合歡宗中。

西門源恍然未覺，在用宗主令開啟了岩壁禁製後，回身道：“仙子，此處便是陳先祖埋骨地點。”

星淵君媒介彷彿在耳，思及至此，蘇長寧隻覺豁然開暢。

這下不消蘇長寧說，西門源便引她往先祖斂骨之處去了。

衣物破洞裡暴露來的肌膚血肉恍惚，彷彿長了甚麼瘡癤，有的還在向外流著膿水，披收回一股惡臭。

陳賀這個名字，在柏梁很多文籍中，皆有所提及。

“陳賀此人，到底曉得了甚麼……”

“仙、仙子……”看著蘇長寧深思的側臉有些失神，西門源欲言又止。

“道生天然，統攝群靈。”

莫非宗主還想將合歡宗改成正一派不成。

先前她已探明此地靈氣濃度並無非常，而後又細查過合歡宗彙集的各門功法，亦是發明雖正奇有分，但很多功法仍直指元嬰無誤，其間並無報酬作梗跡象。

或者說，此界“天道”不答應他留下任何東西。

可惜金丹真人威能極大，弟子們隻要敢怒不敢言罷了。

心中微動，按落遁光停在一處山顛，眺望處暗中幽深，偶爾及身的極度傷害之感明示著混洞的明滅坍塌，蘇長寧悄悄閉目，先前所見氣象一一在麵前回放，驀地一個動機躍上心頭。

蘇長寧的神識此時也已透過岩壁，看清此中氣象，一時候心中不由有些龐大。

驀地，小乞丐彷彿被氛圍裡甚麼無形的怪物重重擊打了一下般，捂住胸口伸直著倒了下去，他口不能言，隻是一邊打滾，一邊收回呃呃的怪聲。

天道與界域相依相存，南華天道雖定不是柏梁天道，但必然與柏梁天道或是界主有所關聯。

隻是看來此事現下還是要從陳賀動手，據玉簡中所載，他又從未提及本身的宗門，或許是個散修，要尋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築基散修陳跡，哪怕柏梁界不大，也是非常龐大之事。

“小啞巴，臟兮兮，冇爹孃，穿破裳……”柏梁界中一處冷巷內，五六個總角孩童一麵鼓掌，一麵唱著不知誰編出的兒歌。

或許本身當真錯怪了天道？

斂骨之處實為數座山嶽，林木之間陣法層疊，埋冇著很多洞府。

“清氣上揚為天，天行有道，歸化萬物。”

二丫固然被帶走了，但是剩下的孩子猶自圍著小乞丐，唱鬨個不斷，非常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