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問我題目?好啊,隨便問。”
滿囤一想,克生看著不像,但阿誰少梁十有七八是個彎的。
等他到家冇一會兒,先是鐵蛋呼哧呼哧拎著一大籃的剛摘的菜,放到了門口,這是在替他哥來報歉。
柱子每次來都揹著條□□袋,一邊走一邊兒還東張西望地探頭探腦,要多可疑有多可疑。
“不想要褲子了?”
“咳,你這也能猜到,多虧我主動交出來。”柱子嘿嘿一笑,盯緊了石台上滿囤給他留的零嘴兒。
如許的處所普通是垂釣者的首選目標,凡是都有魚。
有古怪啊。
滿囤把臉拉了下來:“我王滿囤是拿你當兄弟,敞開了胸膛有話直說,內心冇半點兒藏起來的事兒。”
連續幾天,兩人就跟犯法分子似的在後院兒討論。
滿囤冇回絕。
“等等,”滿囤見他頓時就要分開,又開口喊住了他。
大中午河水清冷,滿囤就忍不住想歸去喊他弟弟們也來。
柱子就不甘心腸光腚蹲到了石頭上曬著。
“克生呢,說他跟少梁打了個賭,說你的屁股長得必定比村長兒媳婦的臉還白,讓我騙你脫了衣服下河,不管成不成,都給我一包煙。”
滿囤給他抓了把地瓜乾,又給了他一大捆水蘿蔔,打發走了。
“煙是克生給你的?”
成果這麼一拎,從衣服裡掉出一包煙來,封口還冇拆。
柱子站在石台中間,一口一個地往嘴裡塞著油炸蠶蛹,拍著胸脯跟滿囤打保票:“說吧,滿囤同道,凡是柱子我曉得的,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“那我們明天就各走各道,今後也冇話可說。”
柱撓撓頭:“這煙吧……”
滿囤內心就迷惑。
幸虧此時王氏已經對兒子全然放心,要不然滿囤都不曉得該從哪兒跟她解釋。
滿囤的腳步就愣住了。
滿囤抬高了聲音:“這事兒就咱倆乾,彆讓彆人曉得,免得村裡有人說閒話。”
鐵蛋才走冇一會兒,柱子就來了,拿了一雙新球鞋跟滿囤報歉,較著是替少梁他們跑腿。
但滿囤就對少梁有了彆的觀點。這小子一肚子的心計啊。
“另有,這包煙你也彆想要了,我拿去找他們算賬。”滿囤看著柱子另有些滿不在乎,就恐嚇他道。
“我就當你是答覆了。我再問你,”滿囤蹲了下來,在水麵上投下一塊暗影,堪堪罩到柱子頭上。
“這煙跟明天中午你喊我來下河的事兒有乾係?”
“咳,這煙它就是克生給我的。”
柱子把河水都混淆了,他也看不清楚腳底下的環境,隻好硬著頭皮摸來摸去,冷不防絆著了水裡的爛草根,嘩地摔進水時,裹了一身的泥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