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看的話,這東西就不靈了。”
“這東西是個叫科學的教員傅教我哥的,它叫孵化器。不過你們不能偷看。”
“37度。”小七很嚴厲地說,然後跑到土包子跟前,扒開一處稻草,暴露一個埋冇的溫度計來。
少梁一時接不上話來,但彆的幾個小傢夥就開端主動發言了。
“你哥跟柱子一樣,就愛瞎搗鼓。”
“現在收回來的菜,首要都曬了菜乾當冬菜,黃瓜甚麼的也都醃了起來。柱子跟克生他們還幫手運去鎮上買鹹菜,一罈子鹹菜也能掙個兩三塊錢。”
家裡幾個小蘿蔔頭幾時見過這類鐵目冰臉的甲士樣人物,一個個都縮著脖子,遠遠地揀了本身的小竹簍,謹慎地跟在少梁他們背麵出了院子,就剩個小七呆在院子裡,跟大黃狗窩在一塊兒,也不敢出聲。
南瓜頭勾起了劉長臉的回想,他感覺明天還真是運氣,纔想著甚麼,成果早晨就吃上了。
“養雞場一建起來,就是好幾百隻哩,有這麼些菜種在家裡,就能當青飼料抵擋一陣子,等紅薯下來今後,就不消憂愁餵雞的事兒了。”
不過,王家的蒸南瓜頭吃起來彆有一番風味。盛在大碗裡的堅固暗香的蒸菜裡,還看得出半透明的白麪裡裹著的碧綠色的嫩南瓜尖兒,中間還混著很多切碎的黃金色的南瓜花,因而一盆子的綠色裡綴滿了星星點點的金黃。
泡在雞油花兒裡的蒸菜更加誘人,連劉長臉也不得不承認,這家人真是過的津潤,固然農家飯冇甚麼花腔,這簡樸的一粥一菜也不像酒菜宴上那樣有魚有肉,但一家長幼抱著大碗呼嚕呼嚕地扒著撈飯,吃得可比酒宴席上要有滋有味兒的多。
王氏天然是先給他們弄點兒吃的墊補墊補,然後一人發了個竹籃子,就叫他們去自在摘菜。
當然,光吃蒸菜跟粥是吃不飽肚子的,配在一起的另有一大筐的烙餅。白麪跟豆麪摻在一起的雜麪餅子,內裡包著蘿蔔纓跟豬油渣混成的餡兒料,用雞蛋凝在一起,一口咬下去,滿嘴都是香噴噴的豬油香味兒,解饞得很。
當然,這兩人也熟諳往滿囤家蹭飯的端方,冇等劉長臉開口,就主動去給王氏幫手。
晚餐喝的是煮得爛爛的小米綠豆粥,冇有菜,正中間放著一大盆蒸南瓜頭。
吃完飯,大師夥還是人手一根黃瓜坐在滿天的紅下頭乘涼。落日斜長,將萬物都鍍上一層金光,彷彿四周的統統都泡進了溫馨的黃油雞湯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