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感覺他好玩，捏了捏他的胖臉笑道：“我才十四歲多一點，那裡生得出這麼大個小瘦子？”

“三姑姑。”安哥兒乖乖地開口叫人，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昭昭看。

趙子嫿彷彿是看出了昭昭的迷惑，出言解釋道：“元姨娘也是好人家出身的，不過是因為自幼多病，各式設法皆不管用，這才入了佛門帶髮修行。”

昭昭曉得趙子嫿夙來是賞識有才調的女子的，而本身此生是不會再嫁給趙子孟了，又何必再介懷元姨娘之事，便笑道：“元姨娘確是學問極佳。”

顧大儒筆勢委宛含蓄、遒美健秀，這卷《莊子》是淨慈師太的至愛。但是本日卻這般輕描淡寫地送給本身，隻是為了讓她不再究查元姨孃的失禮……

“當年大姐姐病好後出嫁了，而她還一向在廟中誦經祈福。眼看著青燈古佛人將老，家中長輩不免顧恤，便……”

安哥兒上了亭子後很有些遺憾地轉頭看了看亭子下邊的那小舟，然後扭頭問昭昭：“你生得都雅又這麼體貼我，你是我的孃親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