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夫人?如何是你?”
現在,那竟是她再也不敢苛求的東西。
映荷搖了點頭。
鳳九離眸色一冷,“罷休。”
王宮內的地牢,關押的都是一些犯事的宮人,照理說應當不會有太多保衛,而這裡裡裡外外卻被人圍了起來,不消想也曉得,必定是因為陌長玉。
“公主,慕容青陽真的太不是人了!他如何能夠這麼欺負公主?”
她們來到司夏國後,慕容青陽美曰其名讓夜盈雪養病,實則像是把她們監禁在毓秀宮一樣,夜盈雪也不喜好跟司夏國的人來往,故而她們鮮少出來走動。
司夏國王卻恍若未聞,仍然興趣勃勃地賞識著歌舞,魂兒都要被那些舞姬給勾去了。
她不是冇想過死,死是最輕易的事,她現在,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活著,直到拉著慕容青陽一起下天國!
“你不是死了嗎?”
夜盈雪躺在床上,看著頭頂的簾帳,殿內隻點著一盞燈,這裡蕭瑟而陳舊,到處都是鬼怪,而她僅僅在這裡餬口了四個月,卻感受南越皇宮已經是回不去的前塵過往。
映荷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鳳九離,非論疇昔的恩仇,映荷倒是很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欣喜。
“你看我的模樣,像是被他抓來的嗎?”
慕容青陽坐下,麵不改色,“多謝大哥體貼,已經好多了。”
映荷還想要求,鳳九離卻冇有工夫聽她廢話。
映荷神采一暗,想到了甚麼,衝動地抓著鳳九離的手。
就衝她們疇昔的恩仇,她不踩她一腳,已經仁至義儘了。
她一個婢女,甚麼都做不了,之前帶來的那些侍衛,全都被慕容青陽以各種來由正法了,她們二人在這司夏國,就是讓人可隨便踩踏的稻草。
鳳九離雙眸微眯,稍稍後退一步,大抵也認出了麵前的人是誰。
兄弟二人大要笑意盈盈,背後裡卻針鋒相對,字句藏針,都不是甚麼善茬。
“映荷,我好恨……”夜盈雪死死地抓著身下的被褥,下唇被她咬破了,鮮血溢了出來。
“傳聞二弟比來身材不太舒暢,看模樣但是大好了?”
她是南越高貴的公主,從生下來,因為體弱多病,老天子一向對她心疼有加,有求必應。這平生,繁華繁華,萬千寵嬖,皆是唾手可得,她獨一得不到的,便是景子初的心。
“你家公主呢?”
鳳九離嗬嗬一聲,“映荷,你冇搞錯吧,讓我救夜盈雪?”
可她最恨的,還是慕容青陽這個偽君子。
毓秀宮內,映荷跪在床邊,看著一身都是傷痕的夜盈雪,一邊流著淚,一邊幫她抹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