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香抬著下巴，輕視道：“五蜜斯，這些都是三蜜斯賞你的，五蜜斯此次有功，三蜜斯天然會記得。也請五蜜斯循分一點，切莫生出甚麼不該有的心機，我們三蜜斯必然不會虐待你的。”

月貴妃的意義，夜明軒明白。

鳳九離挑了挑眉，倒也冇有說甚麼，由雲書扶著她上馬車。

等夜明軒走後，月貴妃叮嚀道：“去把本宮那件舞裙找出來。”

鳳九離還是笑著，像是一點脾氣都冇有。

“曉得了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平常都是她跟著鳳知書，但是這幾日，鳳知書卻格外正視鳳九離，這會竟然還把她趕到前麵的馬車！

“是，我本來屬意蘭依，但是鳳家這塊肥肉，我也不想便宜了婉貴妃阿誰賤人。將軍府現在在軍中獨大，幾位後輩前程也是不成限量，如果你能娶了鳳知書，想必是不小的助力。”

這些東西，並非月貴妃贈與鳳知書的那些犒賞，但是也都不是甚麼便宜的東西，鳳知書甚麼時候對她那麼風雅了？

暗香冷哼了一聲，又浩浩大蕩地領著人走了。

夜明軒微微蹙眉，“父皇要來？”

皇子成年以後，便不會住在宮中，天子會令辟皇子府給他們。這會宮門也快關了，月貴妃卻派人把他喊了過來，讓夜明軒內心也有些迷惑。

見鳳九離一臉樸拙，鳳知書也勉強接管了這個來由。

“本日我見鳳知書對你也有幾分意義，常日裡你與她可靠近一些。”

一名宮人倉促走了出去，道：“貴妃娘娘，聖駕已分開了禦書房，晚膳也已備好，還請貴妃娘娘移駕。”

鳳湘湘隻得退了下來，咬著牙，憋著一肚子火瞪著鳳九離。

夜明軒蹙眉，“鳳知書？”

鳳知書皺著眉頭，這個來由，倒也冇甚麼可疑之處。

月貴妃對勁地點點頭，“之前隻傳聞這位三蜜斯知書達理，才藝俱佳，冇想到倒也有幾分小巧心機，想必也不會太差。”

三十年前，鳳九離都還不曉得在哪兒呢，又如何會曉得？

也不曉得那些支撐夜明瀾的大臣是如何想的，竟然感覺他有資格跟夜明軒爭皇位。

葉秋霜跟鳳知書，還真不愧是一對母女。

看著鳳九離這副乖順的模樣，葉秋霜擰著眉頭，總感覺那裡不太對。

但願她們能接受得住這個“幸運”。

“母妃的意義，兒臣明白。”

月華宮內，月貴妃撐動手坐在貴妃椅上，侍女青荷正謹慎地幫她洗去素淨的蔻丹。

夜明軒微微一愣，腦海中不由得閃現鳳九離那張臉，隻是半晌便撤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