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明瀾有些倉惶地移開視野，輕咳一聲，粉飾本身的難堪。

“看模樣，四皇子是考慮好了，四皇子就不怕，我是夜明軒的人嗎？”

素白的衣衫在燭光下映著溫和的光芒，墨發披垂在腦後，她夙來不好脂粉，如平時那般素麵朝天，眉間的紅痣彷彿白雪中的紅蓮綻放，平增幾分素淨。廣大的袖子退到了手肘，暴露了那潔白無瑕的玉臂。

“但是這件事，又為何要讓鳳遠浩他們去做？”

“這南越的江山誰來坐，實在跟我冇多大乾係。”鳳九離雙眸微眯，“隻要那小我不是夜明軒……”

剛纔他拎著劉誌遠身邊的阿誰親信去見老天子，可他言語之間，倒是不籌算計算此事，隻讓劉誌遠好好善後，將功抵過。

夜明瀾擰著眉，方纔鳳九離奉告他的，是有關劉誌遠私底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活動，買官賣官也便罷了，貪贓枉法也便罷了，竟然還私運兵器，倒賣仆從。這麼多秘辛，鳳九離是如何得知？

夜明瀾眸光微閃，道：“之前五蜜斯的發起，我想曉得，五蜜斯想獲得甚麼？”

鳳九離剛洗漱完，見時候尚早，便坐在桌案前給鳳離墨寫信。

夜明瀾：“……”

夜明瀾一向在躊躇，不過就是想看看，鳳九離手裡到底有多少籌馬。

不知不覺中，竟然走到了鳳九離居住的院子，與其他院落分歧，這裡服侍的婢女很少，並且也很溫馨。

她並不想從夜明瀾這裡獲得甚麼，隻因夜明瀾是她壓抑夜明軒最大的利器，以是，她能夠幫他。

你還真是不客氣！

不過更讓夜明瀾躊躇的是，如果這件事情由他去揭露，豈不是大功一件？

“天然是真的。”

拿那高高在上的皇位，來跟鳳九離賭，對夜明瀾來講，何嘗不是在冒險？

“五蜜斯方纔說的是真的？”

鳳九離冇有答覆，反問道：“這麼晚來找我，有事？”

而對鳳九離而言，夜明瀾可以是合作火伴，卻不能是朋友。

夜明瀾道：“你方纔是給你哥哥寫信？”

“五蜜斯，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火伴的。”

夜明瀾從老天子那邊走出來，方纔還含笑的臉垂垂沉了下來。

冇有讓人跟著，夜明瀾漫無目標地在這總督府內逛著。

不管是哪一種能夠，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夜明瀾看了看天氣，道：“你先歸去吧，我本身一小我逛逛。”

夜明瀾薄唇微翹，“我倒是不介懷拿皇位跟四蜜斯賭一把。”

而麵前的女人，底子不像鳳知書那一類的人，空有仙顏，卻胸無點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