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九！”

當時的他並不懂這些後宅詭計，隻是看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配房裡端出來，三姨娘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撕心裂肺。他火急地想奉告三姨娘，他撿到了一個小娃娃，便偷偷溜進了產房，濃厚的血腥味讓他透不過氣來，而三姨娘跟她身邊的那些婢女的神采卻更是丟臉。

鳳離墨的心彷彿被甚麼蟄了一下，微微有些疼。

想不明白，鳳九離直接將半塊玉佩塞進本身懷裡，與容惜回將軍府了。

他瞥見一個毫無活力的嬰兒躺在三姨孃的臂彎裡，三姨娘就跟丟了魂的木偶，而那些丫環卻焦急得不可。

“容惜，你有冇有感覺這玉佩有點眼熟？”

鳳離墨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，遞給她。

他摩搓著那半塊玉佩，思路垂垂飄遠。

三姨娘目光一動，統統的人都看著他，以及他懷裡的嬰兒。

那一年，他五歲，鳳老夫人身材還結實，帶著有身七月的三姨娘另有他一同去白馬寺上香。他幼時貪玩，又那裡呆得住清淨的寺廟，便瞞著三姨娘跟鳳老夫人，本身偷偷跑出去玩。俄然聞聲了一陣哭泣聲，一個嬰兒躺在木盆裡，被拋棄在小河岸邊。

鳳離墨眸光微閃，道：“這是娘給你的，你本身要好好收著。”

“這玉佩既然是娘給的，那就該是一人一半。哥哥可要保管好了，不準弄丟了。”

鳳九離鼻子一酸，抓緊了他的衣袖，內心彷彿更加惴惴不安。

鳳九離一起送著他到城門口，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兄妹倆牽著馬漸漸地走著，不知何時，竟起了風。

那玉佩是火紅火紅的，上麵模糊刻著甚麼圖案，落日有些烈，看不太逼真。彷彿是兩隻鳳凰環抱，中間刻著一個字，鳳九離瞧著，倒像是“鳳”字。

鳳九離看了他一會，俄然將那塊玉佩沿著中間的紋路掰成了兩半，剛好將兩隻鳳凰分開了。

鳳九離到底不想離彆的氛圍過分失落，勉強一笑，道：“好！那我在都城等著你們！”

小小的鳳離墨便抱著他撿來的阿誰女嬰，站在她們麵前。

“老夫人去山下佈施了，已經收到動靜趕返來了，現在就是想去找個嬰兒頂替上都來不及了！”

隻不過一個是晶瑩烏黑一個是通體血紅，並且內裡都刻著“鳳”字。

常修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，鳳離墨道：“就送到這裡吧。”

這是當初鳳偶然送她的，她感覺非常標緻，便用紅線串了起來，戴在手上。現在看著，倒是跟鳳離墨給她的玉佩有些類似。